傅瑜君：【吃的什么】
关菡放下筷子，给她拍了张照。
傅瑜君：【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关菡自黑道：【确实只是看起来好吃】
傅瑜君：【哈哈哈哈哈】
她也拍了张图片，餐厅的大理石餐桌，摆着数个饭盒，复杂精致的卖相一看就不是出自她手。
【又叫外卖了？】
【嗯】
关菡单手打字道：【怎么不自己做？你厨艺不是很好吗】
傅瑜君：【懒】她很体贴地让关菡少打了几个字，自己抢答道，【先前做饭是因为做给你吃的，只有我自己我懒得开火】
关菡删掉输入一半的问题，问：【为什么不请做饭阿姨？】
傅瑜君：【不喜欢别人来我家】
这问题无解。
要么关菡去她家，傅瑜君下厨做饭；要么关菡去她家，关菡给她做饭。否则她就只能维持原样吃外卖了。
【注意卫生】关菡无奈地嘱咐。
【知道，我经常定这家餐厅，厨师手艺很棒】
吃完饭关菡休息了一会儿消食，傅瑜君又发消息给她：【晚上打算干什么？】
关菡回：【工作、看书或者电视、打游戏、睡觉】
傅瑜君邀请她语音电话。
关菡接起来：“有事吗？”
傅瑜君说：“没有，想让你开着语音电话，可以么？”
关菡事先预警：“可能会很无聊，比过年的时候在家里还无聊。”她家还有爸妈和关荷出声，她自己可是能一整晚都不说一句话的。
“没关系，我想听。”
“……好吧。”
关菡拿着手机去顶楼天台练拳，手机放在贴墙根的地上，入夏的夜晚静谧，没有风，只有关菡一招一式带出来的拳风，伴随呼喝的清咤。
中途来了个婶子，边收衣服边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儿，搭话道：“小姑娘这练的什么拳啊？”
傅瑜君戴着耳机，都能感受到关菡这一刻绝望的心情。
她一定在想：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能碰到人？碰到就算了，还要和她聊天。
傅瑜君笑起来。
果然听到那头关菡简短答：“随便练的。”
婶子热情地问：“每天晚上都来这练吗？”
“偶尔。”关菡赶在对方问到她的婚姻情感等等之前，道，“阿姨我继续了。”
接着便重新响起沉闷的拳风。
傅瑜君眯了眯眼，修长二指在桌面有规律地敲击着。
关菡浑身淌汗，把手机捡起来，汇报工作似的，说：“我练完了，现在下楼。”
傅瑜君舔舔唇瓣。
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关菡穿着宽袖白色练功服，飘逸而现代，运动后的面色异常红润，汗珠沿着额角往下流，从弧度优美的侧脸到光洁的下颔，细白的颈子里濡出细汗，锁骨泛着晶莹的水光。
还有白天亲手感受过的线条坚实分明的腹肌，湿漉布满汗水的样子，光想想她就觉得性感得不得了，雌性荷尔蒙分泌旺盛。
尤物。
可惜她暂时不能亲眼看到。
傅瑜君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一行字。
关菡把干毛巾围在汗水蒸腾的脖子里，钥匙打开家门，一板一眼地说：“我去洗澡了。”
傅瑜君：“现场直播吗？”
关菡嘴角抽了抽。
傅瑜君：“哈哈哈哈，你去吧，我也去洗澡，我们俩一起。”
隔着好几十公里的路，说的跟洗鸳鸯浴似的，关菡摇头，回房拿了睡衣，放到浴室里。
傅瑜君问：“你准备好了吗？”
关菡刚要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时听到这么一句，本打算回，但都要洗澡了，她就没回。她人走到浴室，折身回来用防水袋装好手机，设置静音，开了免提，这样傅瑜君就听不到她这边的动静，而她能最大程度听到对方的声音。
傅瑜君想不到她这么骚，嘴上说不要行动却很诚实，手机里没声以后，她以为关菡把手机留在卧室或者客厅了，和以前一样放飞自我。
两个人分别洗澡。
关菡听着傅瑜君在那边唱歌，浴室音效好，她本就不俗的声线唱出了专业歌手的水平，关菡听得入迷，不知不觉放慢了速度。
傅瑜君暂时停下歌喉，冲掉脑袋上洗发水揉出来的泡沫，开始往身上涂沐浴露。
她把下方的小莲蓬头摘下来，给自己做进一步的清洗。
水流细密，划过肌肤，溅在浴室的地砖上。
傅瑜君脑子里开始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淋浴的水定格在一个方向。
慢慢地她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水雾蒸腾里脸越来越红。
关菡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异样声音，将水关了，侧耳专注地听了会儿，她：“……”
关菡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告诉傅瑜君她都听到了，在她犹豫的时间里，傅瑜君已经结束了。面红耳赤的关菡把水温调低，闭眼冲了一遍冷水。
傅瑜君手握在浴室玻璃门把手，静静地缓了会儿，方站稳了走出来，擦干后套上舒适的真丝睡衣，用毛巾包住头发，缩小语音窗口，打字道：【我洗完了】
关菡多呆了几分钟出来，打开了静音。
安静的耳机里有了走路的脚步声，傅瑜君说：“你好了？”
关菡想起方才那幕仍然尴尬不已，低声：“嗯。”
傅瑜君：“工作还是看电视？”
关菡：“玩会儿，刷刷微博。”
“行，我去吹头发，你要是觉得吵就把声音关掉，我不介意的。”傅瑜君看向屏幕左方的“静音”，脑海中掠过什么操作的可能，很快闪过去，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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