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瑞玉：“汉卿，咱们是不是要打仗了？”
张学良：“你为什么这么问？”
谷瑞玉：“谁都感觉到了，到处都人心惶惶、风声鹤唳的，大家都说战争可能要来了。”
张学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谷瑞玉：“我们真的要跟日本人打仗吗？”
张学良：“伯父他说得很对，我们不能打，我其实也不想打...唉！”
这是第一次东北战争前，张学良和谷瑞玉的一次对话。谷瑞玉此时回想了起来：“是的，当时就是她让我问你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她的用意，在问过你后，我对她说‘少帅其实不想打仗’。这个可恶的日本女人！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当初她跟我亲如姐妹肯定是不怀好意！”
张学良也明白了，在第一次东北战争之前，谢亚萍让谷瑞玉问自己对于要不要开战的态度，实际上就是日本人来摸自己的底，自己当时被张作相苦口婆心了一番，所以在要不要开战这件事上有些迟疑，结果被谷瑞玉传达给谢亚萍后，让关东军误以为自己没有胆子迎战，这才导致第一次东北战争的全面爆发，也算是歪打正着。在1929年初，张学良为了提倡男女平等和促使女子教育得到发展，创办了一系列的女校并宣布各个大学都录取女学生，同时还把于凤至和谷瑞玉送进了东北大学。于凤至报考了经济学院，谷瑞玉报考了戏剧学院和外语学院，而谢亚萍也是在这一年考入了东北大学，然后想方设法亲近谷瑞玉，从而达到靠近张学良的目的。很显然，胸大无脑的谷瑞玉要比精明强干的于凤至好糊弄得多，这也是谢亚萍拿谷瑞玉作为突破点的原因。果然，在前几年，谢亚萍间接地通过谷瑞玉的嘴巴探张学良的口风，甚至在最近这一年，谷瑞玉还推荐谢亚萍过来做张学良的办公室秘书，虽然谷瑞玉很快就后悔了，但那不过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跟谢亚萍的真实身份毫无关系。以谢亚萍的身手，在两人过“二人世界”时杀掉张学良是不成问题的，但日本人没有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日本人清楚，张学良要是死于日本之手，北华会疯狂报复日本。直到最后迫不得已了，日本人才让谢亚萍动手除掉张学良，并且还要嫁祸给南京。此时一想到自己搞办公室偷情时的这个白领OL是个随时能扭断自己脖子的间谍，张学良忍不住一阵阵心悸后怕。
这起日本间谍事件极大地刺激了张学良。险些被杀的遭遇以及在感情上受到的打击让张学良恼羞成怒。4月15日，张学良接到一个情报，裕仁要在4月29日举行东京阅兵以庆祝他的36岁生日。“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学良恨得牙痒痒道，“这个王八蛋过生日，老子不送点礼物给他，实在说不过去啊！”在下达空军轰炸东京的命令时，张学良又命令北华志愿军准备对朝鲜南部展开大规模进攻。
冯庸随后接到了张学良的命令，要求在4月29日这天轰炸日本本土，并且不是轰炸日本的其他地方，直接是日本的首都东京。此时，北华军已经兵不血刃地夺取了松岛（郁陵岛），从朝鲜北部的北华军航空兵基地上出击的飞机在日本海上拥有一个理想的中转基地。对于张学良的命令，冯庸素来毫不含糊地执行，但空军参谋长黄光锐则疑虑重重：“我们轰炸了日本的首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日本轰炸过我们的沈阳，我们为什么不能轰炸他们的东京？”冯庸不以为然。
“B-17机群能够飞临东京上空吗？”
“在松岛上补充燃油，可以节省240公里的航程。从松岛到东京，直线距离600公里，来回1200公里，而B-17的航程是3000公里，足够了。”
“Bf-109能全程护航吗？”
“肯定不能。Bf-109的航程只有700公里，只能从松岛飞到东京，但我们可以事先在松岛机场上安排一批Bf-109，等B-17返航的时候进行迎接，并击退追击B-17的日军机群。”
“那轰炸东京的B-17完全是孤身入虎穴？”黄光锐感到很不安。
冯庸不以为然道：“日本陆海军现在最好的战斗机，就是三菱公司的A5M1，这种飞机的机动性不错，但火力不怎么样，并且最大升限只有9800米，B-17却可以爬升到11000米。我们的轰炸机群只要在日军回过神来爬到万米高空，就可以在日军飞机的头顶上大摇大摆地返回松岛，然后接下来的空中格斗就交给在松岛以逸待劳的Bf-109。轰炸东京肯定有很多困难，但事在人为嘛！老黄，海军最近嚣张得很，还组建了第一支航母战队，我们空军决不能落后，轰炸东京就是我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们干得漂亮了，军费滚滚来，越来越先进和越来越多的飞机就绝不是问题。少帅说了，只要我们把这次的任务完成得漂亮，就在公主岭飞机工厂之外再建立沈阳飞机工厂，让我们空军的飞机月产量超过300架。要知道，德国现在月产飞机已经超过500架了！老黄，你不希望我们的空军越来越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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