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的话在整个包厢里面回荡。
寂静的空气像是投放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目光放在刘静雅和周小雨身上，暗自吞咽着唾沫。
她们，会怎么做？
“咳...不...不要......”黄天啸脸憋得通红，强自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断抽搐。
那贼眉鼠眼的青年更是抖若筛糠，腿间一黄，一股骚臭的味道散发出来，竟然是直接吓尿了。
陆寻皱了皱眉头，露出一丝鄙夷。
却是依然没有松手，他在等，等刘静茹和周小雨的选择。
这一个选择，将决定了她们未来的一切。
陆寻本来是准备直接将黄天啸打断四肢，让他永远当个残废。
不过那一瞬间，陆寻脑中突然闪过周小雨惊慌失措冲进来的样子，和刘静雅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的景象，他才有了此时的决定。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周小雨和刘静雅脸上满是犹豫纠结之色。
刘静雅在江华这么多年，她知道黄天啸后面的黄家有多恐怖，若是此时她选择了发泄自己的愤怒，那就意味着彻底得罪了黄家。
而周小雨，虽然不知道这些，但她的家境原因，根本不允许她产生任何高调，疯狂的想法，活着，已经很艰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从刚才的屏吸，变成了不断地小声喘息。
有人偷偷离开，可能是去报警了。
而更多的人，则是紧张到了极点。
尤其是躺在地上的黄天啸和贼眉鼠目青年，没过一秒，他们心中的恐惧便加重一分，此时就像是一场持续的心理战。
终于，刘静雅眼中闪过狠辣之色，银牙一咬，从桌上抓起一个瓷盘，两步冲到黄天啸面前，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砰！”
瓷盘在黄天啸脑袋上成了一块块碎片，一丝丝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他嘴唇哆嗦起来。
“啊啊啊！人渣！畜生！”
刘静雅没有停下，双手不要命地往黄天啸脸上招呼过去。
“啪！啪！啪.......”
耳光一个接着一个，刘静雅仿佛疯魔了一般，嘴上不断叫骂：
“打死你，打死你！”
“让你打我！让你摸我！让你嗅我！”
“打死你，老娘不活了，打死你！”
打着打着刘静雅脸上挂满了泪痕，像她这种女人，表面上很聪明。
可是常年游走在各种老板富商身边，被所有人都看不起。
所有人都说她是拜金女，是小三，是婊子，是有钱人的玩物。
谁想当婊子，谁想当玩物？
是钱！没钱就被人看不起！
她要赚钱，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而这些公子哥，凭什么不把人当人！
凭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把她逼疯，她一直压抑在心里。
现在，终于全都宣泄出来！
哭着哭着，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渐渐地，她打得没了力气，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声起来。
黄天啸的脸此时肿的跟猪头一样，有些面目全非。
淋漓的鲜血糊在他的五官之上，看起来有些狰狞。
包厢里面安静的可怕。
跟着黄天啸来的人全都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大气不敢出一口。
刘静雅的歇斯底里让他们胆寒。
陆寻平静地看了刘静雅一眼，轻声道：“好了，我店里需要一个营业员，你现在有资格过来了。”
刘静雅身子微微一颤，却是没有抬头，继续呜咽起来。
陆寻也不在意，转头看向周小雨：“小雨，你不恨他们么？”
周小雨小脸一白：“我...我没打过人。”
“那你恨他们吗？”
陆寻目光灼灼地盯着周小雨，周小雨被他看得有些害怕。
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恨！”
“你过来。”
周小雨走到陆寻身边。
“把你的脚放在他嘴边。”陆寻朝贼眉鼠眼的青年努了努嘴。
“啊？”周小雨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
陆寻眉头一皱，暴喝道：“快点！”
周小雨被吓得身子一抖，却是老老实实地走到贼眉鼠眼的青年面前，把脚伸到了他的嘴边。
此时她穿着一双有些破旧的白色休闲鞋，颜色有些发黄。
“舔干净！不然，死！”
陆寻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青年被掐得直翻白眼。
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点头，然后伸出了舌头。
在周小雨的鞋底上舔起来。
周小雨面色涨的通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间，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周小雨你给我记住！善良是留给人的，而不是畜生！”
“对待畜生，你的善良之会给你带来灾难！”
周小雨身体一震，明白了陆寻的良苦用心。
突然，门外面传来一声叫嚷：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哈哈，我看你们这些狂徒，还怎么逞凶！”
“警察同志，就是这里，有人在这里出手伤人。”
“被打伤的是金鼎地产的公子黄天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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