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很久他才忍住要把凌桑拍成重伤遣送回医务室的冲动，在出门之前提起另一件事：“你在服级鉴定的时候，那个叫朦月的家伙和她的一帮仆从也在观众席。”
“哎……”她大脑空白了两秒后也只能无奈地说道，“那我也阻止不了啊只能随她。”
“当初在交涉许久之下才允许她带随从进来，sritana没有答应让其他有真实地位的风之谷王室成员进入。”空泽轻声交代完毕，蓝色的眼眸再瞥向她，用更轻的语音说到，“你明白的吧。”
是啊，如此明显的意图……怎么会不明白。她点头却是沉默。
“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空泽轻笑一声后开门离开。
“呜。”她倒回床上。自己也确实什么都没担心过——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有空泽在，就什么都能解决吧。
慕德兰成功飚上蓝服中阶，但他并没有满意——因为席勒当初在高一下学期的第一次服级鉴定晋阶为蓝服高阶。
在他郁闷的时候往往不会一个人郁闷而是再拖一个过来两个人一起郁闷。
“所以——你也是想考取黑服吗？”凌桑问道。
“是啊不考取黑服人生意义何在——而且我一定要在高二前拿下黑服——”相当壮志豪情。
“……你已经否定绝大多数人人生意义所在了。”
“总归就是！要超越席勒和空泽明白吗！”
“艾玛先不管超越的问题——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成为黑服就代表必须加入公局。”
“当然要加入公局啊！”依然壮志豪情。
“哎……”相比之下凌桑愈发无力地与他说话，“不过你也知道加入公局后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上部调遣执行最为艰难的任务，风险相当大——你家人会同意么？”
至少如同源溯那样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相当重要的人，只会永远停留在蓝服高阶的程度不会去涉及黑服的任何事宜。几乎所有的家族都希望sritana培养出来的人能够为自己家族服务而不是将一切奉献给公局。
“啊，不会反对。除了风险之外，公局带来的还是荣耀，不管在哪个国家，公局人员都是相当于王室成员的地位受到尊重。至于家里那边……”他毫不在意地耸肩，“反正兄弟姐妹多，把我踢进公局长辈也是很荣幸的。”
“公局……感觉进去还是会有些恐惧吧。”她跟着空泽去过几次公局总部，所看见的人几乎都是黑服，蓝服倒是成了少数。而且大部分的黑服又是性格相当诡异，整个公局的气氛就显得异常肃杀。
“那么——阿桑你要加入公局么？”慕德兰问道。
“这个啊……”她仰头。虽然以前觉得这完全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不过现在也确实应该想想了……在如今的高一部，多数学生是白服只有极少数进阶了蓝服，所以其余同学都已经认为凌桑有相当优秀的资质会有大作为。不过……自己是怎么想的呢？良久她才开口：“不愿意吧。因为有了父母之后受到相当好的照顾，也要有所担当才行，随意将自己性命乱抛的话我是对不起他们的。”
有了牵绊与束缚。她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幸福地过完一生。
“这么想确实，不过——”慕德兰轻声问道，“人类世界与这里不连接……在那里你已经是另外一类了吧。”
“啊，这么说也是呢。”
自己……还适合普通生活么。抛却这个问题吧，她呼出一口气，忽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据说公局在三百年前建立——那么一定是因为什么重要事件的爆发成为促进公局建立的直接原因吧。”
“唔？”慕德兰一时还没有钻入这个思想的深度，大脑死机五秒后才运作起来考虑了相当久，“这个啊不清楚……”
“就像在我们那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才建立了国际联盟，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才建立了联合国——如果没有战争因素，国家联合起来的进程会滞缓相当久吧。”其实也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就刨出这个问题来了。
“战争么，”慕德兰回忆很久才不确定地说道，“说到战争的话我初中历史教材里确实有说三百年前有一场最著名的战争，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卷入了这场战役——”
“然后？”
“……然后忘记了。”慕德兰捂头，“升学考试一考完这种强迫记忆早就愉快地扔掉了。”
“……”凌桑沉默两秒也捂头，“其实我也没啥好说的因为我也已经把我初中知识愉快地扔掉了。”
尤其是在sritana这样教学与中国初中知识几乎不衔接的高中部学院。
之后还是从空泽哪里得到了最详细的信息：
“公局的成立确实是三百年前战争的激发。当时实力最为强盛的国家【天沧陆】对外发动战争将周围小国吞并并且持续向外扩张，单独一个国家完全无法抵挡天沧陆的攻袭。以如此的趋势发展整个世界将沦落，于是剩余的国家只能建立联盟，将军队统一成联军才将天沧陆镇压，最终天沧陆覆没。这之后为了防止恶性战争的再次发生，联盟在内部优化后逐步演变成了如今的公局。”
“空泽你竟然还把你初中知识记得这么牢固啊……”她的思维瞬间跳跃。
“别逗了我可没上过初中。”空泽冷笑双手环抱，“高中之前我在极澐城有五个私人教师。”
“……太奢侈了吧。那么这些都是私人教师灌输给你的？”
“也不是。主要在于连公局历史都不能熟背的话公局的年终考核都没法过。”
如果进公局还有考核这种东西的话……果断她还是滚得越远越好吧。
“所以，你要加入公局？”空泽也和她玩起跳跃思维。
“看在要背历史的份上我就不参和了啊哈……”她柔弱地耸肩笑道。
“这是你个人意愿，我也不勉强。”这方面，空泽倒也没有任何的强迫，“至少我知道我是说服不了你，但如果是埃斯利亚来与你说起这个问题，你就应该小心了。”
凌桑回想起自己父母被埃斯利亚刷新大脑的情景……如果行政部的黑服精灵执着地要来说服自己的话一定是招架不住的……等等这句话信息量略大？
空泽你自己就是最先招架不住的那个是吧？埃斯利亚无比愉快地怂恿了你考了黑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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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信息量确实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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