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的帮助是非常大的。”钟老先生说，“长久以来，人们已经开始习惯学术联盟的权威，并且下意识地认为联盟一定是对的——当然，大部分时候，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并没有错，这也是学术联盟的先辈为我们建立的权威。但是，当这种信任被有心人利用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危险，你明白么？”
钟进点了点头。
“而你的文章对学术联盟的权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人们会开始怀疑联盟的正确性，会更加理性地看待问题，而非只是依赖于联盟发布的观点和结论。这或许会在一段时间内，影响到联盟的发展，但是，从长久来看，这并非一件坏事。”
“有怀疑才会有进步，而很遗憾的是，学术联盟发展到现在，已经进入了瓶颈，从我所看到的，过去几十年中，在古代华国研究领域，并没有很大的进步。大多数人都只是在研究先辈们早就研究出来的结果，希望能借此推出新的观点和理论，一旦有了一点微末的发现，争夺资源与名誉就成了他们的主流。”
“学术联盟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了。而你，”钟老先生注视着钟进，“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推动它变化的主要因素。”
钟进吃了一惊，正要说话时，钟老先生却说道，“不必急着拒绝。”
“你想做的是传扬古代华国文化是吗？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合适的身份，并且会为你安排在名校任教的机会，而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把这个学术论战继续下去。”
钟进沉吟许久，道：“老先生，我需要考虑一下。”
钟老先生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么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能够在名校担任教授，想必古代华国文化会更加绽放出属于它的光彩。”
接下来的时间，钟老先生果然并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劝说他，而是就像一个真心求教的小学生，虚心地向他请教了好几个问题，还请他解说了一番房间中的一应摆设。
钟进敬佩他的向学之心，也十分认真地回答。
临告别时，钟老先生又含糊说道：“近期你需要小心一点，这段时间风头太盛，恐怕会招了某些人的眼睛。”
钟进客气道：“谢谢老先生的提醒，小子记下了。”
钟老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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