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良,把三弦给我使使。”
看着人弹三弦,张云雷心里也痒痒。伸手接过周九良递过来的三弦,抱在怀里用手指轻轻试了下音。
周九良见此笑道:“怎么地师哥,今儿是要给我们露一手啊。”
“他就是看你弹心里痒痒呢,”孟鹤堂双手抱怀,笑看着正低头扒弦的张云雷。
要不说两人是亲闺蜜呢,一下就猜到了。
“瞧好的吧。”
张云雷调整了下坐姿,把三弦扶正,老艺术家的气质顿生。手指轻弹,一曲熟悉的《照花台》自手而出。
“一呀么更儿里儿呀~”
“月影儿照花台~”
“…………”
孟鹤堂跟着三弦,缓缓低唱,嗓音低沉温柔。
张云雷笑看了他一眼,随即把音调降下来了些,孟鹤堂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
两人相视一笑,这就是十多年师兄弟的默契。
周九良没有跟唱,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手指不时搭动几下,显然也是享受着传统小曲儿带给人的魅力。
今天大家难得空闲,又都在北京。所以啊,孟鹤堂和周九良特意带着三弦儿上门来弹几曲,这也算是他们这行,为数不多的一点爱好吧。
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最近闹得比较厉害的事,说他们几个人之间不和。几个正主实在不明白,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让人看出不和来了。
不过这三个向来都不是爱解释的人,你们也别想着他们会为无中生有的事澄清了。再说了,十多年的师兄弟情谊,也不是旁人说几句就能坏了的。
“过瘾!”
张云雷接连弹了好几曲,不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直呼痛快,好久没能过过三弦的瘾了。
“来,九良给你。”
“这下舒服了吧,是不是好久没碰到三弦了?”
孟鹤堂问道。
张云雷撅嘴点点头,无比认同,“确实好久没摸了,手都快生了。”
这些日子全国各地的演出,各种工作应接不暇,确实让人忙不过来。偶尔有点空闲时间,能好好睡上一觉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孟鹤堂自然也懂,他和周九良又何尝不是这样,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月飞机都得坐个十几回。
周九良接过三弦,习惯性摸了摸弦子,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说道。
“诶,师哥你这可不是手生啊,刚那儿《照花台》弹得可顺溜得很啊。”
孟鹤堂偏头看了周九良一眼,手指着他,对着张云雷笑骂道。
“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师弟,平常可不见他这么捧我。”
张云雷笑得灿烂极了,拍拍孟鹤堂的肩膀,安慰道。
“那不是九良喜欢你才不稀得搭理你吗?”
“没听过这种说法啊。”孟鹤堂笑着反驳道。
周九良放下三弦,左手拉着孟鹤堂的胳膊,这是他下意识的依赖动作,熟练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嘴里还是熟悉的一语致死,“是,我不是喜欢你才懒得搭理你的吗,毕竟父爱深沉嘛。”
孟鹤堂笑容一顿,默默别过头盯着周九良,死亡凝视。
这谁家倒霉孩子。
“哈哈哈——”
张云雷忍俊不禁笑出声,不过为了防止好闺蜜炸毛,还是强行忍住笑意说道。
“没事儿啊,我帮你查他作业。”
随即转头看着周九良,故作严肃,“来,九良,师哥查查你作业,《金山寺》来一段。”
孟鹤堂见自家好闺蜜撑腰,得瑟地晃晃脑袋,挑了挑眉毛。
看着搭档的得瑟样儿,周九良没忍住说了句。
“你今天出门没化眉毛吧。”
孟鹤堂顿时变脸,瘪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转身靠着张云雷,小手一指。
“你看看他,你师弟平常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好好好,我说说他,我说说他。”
张云雷一边安抚孟鹤堂,一边还要强行憋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九良,快,弹你的曲儿。”
周九良看了眼装哭的孟鹤堂,再看了眼憋笑憋得脸通红的张云雷,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拿起三弦默默弹了起来,小卷毛一晃一晃地。
两个师哥还没有他稳重。
……
二楼房间
王九龙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边走到了郭京墨房间门口,伸手敲了几下。
“咚咚咚。”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得,绝对没醒。
拧开门把,开门走了进去,被子把小孩儿严严实实的裹成了一团,像个大包子。
“诶诶,起来了啊。”
正宗的东北大老爷们儿王九龙走过去,毫无怜惜之心地在一团被子上拍了几下,粗喇喇的叫醒服务。
“嗯~”
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嘤咛,翻了个身,重新变换了下造型,变成了个蜷曲的虾饺。
然后继续陷入沉睡。
“快起来了啊。”
王九龙又大咧咧的,在虾饺屁股上拍了几下,催促她赶快起床。
“我不~”
虾饺扭了几下身子,声音软软糯糯的表示拒绝。
不过这并没有激起王九龙的同情心,见人不起来,干脆直接拽着被子一角用力一扯。
“噗——”
被子团的虾饺馅儿重见天日,郭京墨像个小婴儿一样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正睡得舒服,猛然就被掀开了被子。
睁开眼,就看见大旺仔王九龙举着她的虾皮(被子)笑得一脸欠揍。
随即暴躁吼道:“王九龙!!!”
王九龙浑不在意郭京墨要吃人的样子,笑嘻嘻地在床边坐下来。
“快起来了啊。”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残忍的,不过谁让郭京墨这倒霉孩子下午觉要是睡久了,晚上就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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