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白净的脸上,因为喝了酒,脸颊酡红,醉醺醺地凑近秦霄贤,伸出手指,在嘴巴上比了个噤声手势。
“嘘——”
秦霄贤看着面前的人,害怕地抱紧自己,表情惊恐。
“你想干什么?”
见状,张九泰嫌弃地一摆手。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安静点,不许嚎,不然把你绑电线杆子上去。”
他再怎么,还是要比秦霄贤这个彻底喝懵的人,清醒一点,看见这货的戏精行为,满是嫌弃。
不管怎么样,总算太平了。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张九龄急吼吼地冲进了包厢,身上还穿着今天拍杂志的衣服,一件蓝色的牛仔外套。脸上的妆倒是卸了,显露出俊逸的脸庞,锋芒毕露。
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大步走来,气场强大,通身的气质峻厉。
一进屋,先和张九泰几人打了声招呼。
然后,紧接着就奔梅九亮身后的郭京墨去了。
“丫头。”
郭京墨已经被梅九亮扶下来了,现靠在椅子上坐着,垂着脑袋,小脚脚在地上画着圆圈,又变成了一口自闭的高压锅。
张九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抬起头看她,有些担忧,声音沉和。
“丫头,是不是又喝酒了?”
正用小脚画圆圈的自闭小郭,听到声音,把视线移向面前的张九龄,触及他眸子里关心担忧的眼神。
她瘪瘪嘴,突然伸出手,抱住张九龄,委屈哭嚎道。
“黑猩猩,你终于来了。”
张九龄被她一抱,差点没蹲稳,忙撑了下地板。闻到鼻间淡淡的女孩身上的馨香,感受到怀里暖呼呼的柔软。
把他原本身上的冷意都温和了,他抬起手,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柔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家了?”
郭京墨紧紧抱住人的脖子,使劲摇摇小脑袋,跟甩拨浪鼓似的,她声音软软地,糯糯地,像是在撒娇。
“黑猩猩,刚刚有人打了我的锅盖,我头好痛啊。”
女孩委屈巴巴的告状,绵绵怯怯,尾音微绕,加上她有点哭腔的控诉,更是让人听了心疼不已。
张九龄觉得自己的心都紧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半哄半安慰的温柔道。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
“怎么了,告诉九龄哥,头怎么会痛呢?”
郭京墨起身,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包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急着向张九龄说明原因。
“我的头,我的锅盖被打了,我的头,锅盖好痛。”
她小脸儿通红,指着自己的小脑瓜,一会儿说头,一会儿说锅盖的,喝了酒,脑子迟钝,急了也说不清楚。
看张九龄一脸迷茫的样子,她更着急上火,小手不停戳着自己的脑袋,焦急解释道。
“头,我的锅盖,痛……”
看她快急哭了的样子,张九龄忙拉下她戳自己脑袋的手,温声安抚道。
“好好好,九龄哥知道了知道了,不急啊,不哭不哭。”
郭京墨这才没那么激动,坐在椅子上,看着张九龄,湿漉漉的眼睛,水水润润,透露出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张九龄心里一下就软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温柔。
“乖啊。”
“痛~”
刚摸到她的脑袋,就感觉到有个不小的包,同时,郭京墨顿时皱紧眉头,撅着嘴喊痛。
“怎么了?”张九龄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脑袋,发现发旋儿那里确实有一个大包,就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
他皱眉,问道:“怎么有个包,是不是什么东西砸的?”
梅九亮走过来,看着椅子上的郭京墨,解释道。
“刚刚老秦也喝醉了,在旁边瞎踢,不小心把鞋子砸她脑袋上了。”
秦霄贤?
张九龄转头,那个醉鬼正在旁边和张九泰说酒话呢,嘴里含含糊糊,有点大舌头,啥也说不清。
“狗泰啊,狗太啊我给你缩………”
他和张九泰脸上都有明显的醉红,显然就是两个醉汉。
见此,张九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丫头和他出来吃饭,不看着她,喝了酒不说。现在,自己还喝得烂醉,居然还把丫头脑袋上砸了个包?
秦霄贤,你可真是个好样的你!
梅九亮见他盯着秦霄贤,脸色很不好,忙为人求情道。
“九龄,老秦你还不知道,傻愣愣地,喝懵了,什么也不知道。”
“要是他醒了,知道自己砸了丫头,估计得后悔死。”
张九龄又深深看了人一眼,没说话,转过头,低下身,看着椅子上的郭京墨,眸色温柔,声线缓沉。
“丫头,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郭京墨看着他点点头,乖乖道:“好。”
张九龄嘴角上扬,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转身对梅九亮说道。
“先出去吧,车都在门口。”
“好。”
叫服务员来结过帐后,张九龄和梅九亮就把三个醉鬼扶着出了陶然居,准备回家。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天色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陶然居地处老城区,周围都是一片四合院,静谧得很,巷子里,偶尔会有三两声狗叫传来。
门口,两个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在头顶,投下红色的光芒在地上。
张九龄扶着郭京墨跨出门槛,头顶的灯笼晃了晃,光影闪烁。
迎面吹来了一阵夜风,冷冷地,凉凉地。
郭京墨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喷嚏,“啊湫——”
“来,丫头,站好。”
张九龄把郭京墨扶着站好,脱下身上的那件牛仔外套,一甩,披在她的身上,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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