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到前面平阳侯提到卫子夫,卫青心中猜想也许他们有点儿交情,便壮着胆哀求道,“侯爷,求求您,我自己拿钱买草料给浮云吃,不吃您家的草料,求求您不要让它拉车了——”
平阳侯还未发话,陈甲那边先开口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连你都属侯爷的,还敢跟侯爷提条件?!”
“你才不知死活!!”平阳侯显然因为陈甲插嘴而很生气,“还没说你呢!!你打量我没看见,明明是你跟人家有言在先,输了不但不认账,还想打人家,那么大个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也不觉得臊?!!”
“啊?侯爷,您,您都瞧见了——”陈甲被骂得没了气势,小声陪笑道,“小的,小的也没真想打他,小的跟他闹着玩呢——”
“他才没闹着玩,他才刚说要宰了我呢!”有平阳侯撑腰,卫青大胆的告状道。
“啧,这孩子,怎么还揭人短呢——”陈甲当着平阳侯不敢造次,假装和卫青很要好的样子,摸一把他的头。
“得了,赶紧套车去!以后不准强迫他的马拉车,府里养那么多马都干嘛去了?!”
“诺!”
“谢侯爷恩典!“卫青跪下给平阳侯叩了个头。
“起来吧!”曹寿挥手让他起身,以一种闲聊的口气问道,“你这么喜欢这匹马,它对你很重要吗?”
“嗯!”卫青很肯定的点点头,抱住马儿的脖子,“它救过我的命,是我兄弟!”
“哈——”平阳侯负手大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它是你兄弟,那你成什么了?”
“呃——”卫青被笑的脸有些红,低头用前额抵住浮云的额头,“反正,反正它就是和我好,像兄弟一样——”
“那叫情同手足。”
“对,就是情同手足!啊——!”正说着,浮云突然咬住卫青衣襟,还摇头晃脑的像是要把里面什么东西往外拽。
“哎呀,别硬拉,浮云,衣服要破了,别硬拉——”卫青没法子,赶紧把怀里揣的馍馍掏出来,“你这个馋猫,鼻子那么尖,好啦,给你啦——”马儿这才松口,到一旁打着快乐的响鼻儿,吃馍馍去了。
“你拿馍馍喂它?这马还真矜贵啊!”曹寿奇怪加好笑。
“呃,侯爷,这是我的早饭,我没有多贪粮食——”卫青急忙解释。
“我又没责备你——”曹寿淡笑着让他别介意,“你搏击功夫不错,跟谁学的?”
“是在匈——”卫青刚想冲口而出,又急忙咬住下唇,顿了片刻才小声嚅嗫道,“小的哪儿会什么搏击,是以前跟家里的兄弟打着玩,胡乱悟出来的——”
“打着玩都能悟出搏击来,你挺能个儿啊!”看得出他没说实话,曹寿也懒得深究,全当他是谦虚了。叹了口气后,敛住笑,问道,“你三姐,近来好吗?”
“呃?”卫青虽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还是如实答道,“她,每天和府里别的姐姐们一起唱歌弹琴练舞什么的,挺好的——”
“是吗?”曹寿听罢,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苦笑,叹息道,“挺好就好。”
“侯爷,车备好了。”二人正聊得高兴,旁边传来陈甲煞风景的一声。
“嗯。”平阳侯对他可没什麽好气,板著脸随便应了一声,转向卫青时,又笑得十分温柔,道,“卫青,就是阿青喽,你乐不乐意跟我去啊?”
“乐意!!”卫青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却在陈甲咳嗽了一声後,低下头,“呃,我,我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你还有什麽活儿要干?”平阳侯瞪了陈甲一眼之後,继续问。
“放羊!”
“放羊?”平阳侯听了,很不悦的看向陈甲,“又是你欺负人家新来的是不是?难道都没告诉他骑奴该做什麽吗?!”
“侯爷,这您可冤枉小的了!”陈甲急忙跪下喊冤,“那天是总管大人带了他来,说他人太小,个子太矮,怕站在您的仪仗里参差不齐的失了体统,让他先跟小的干些放羊喂马的杂活儿,等日後个子长高了,再跟随您出去!”
“卫青,他说的是真话吗?”
“呃,回禀侯爷,是──”本以为今次能有机会随平阳侯出去见见世面,听他们这样说,卫青知道没戏了,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看他一脸失望,曹寿笑著抚一把卫青还不及自己胸口高的脑袋,“的确是有些不够高,得了,你回去多吃点儿,等长高了我再带你去,别把馍馍都喂了马了!”
“嗯!”
目送平阳侯上车离去,卫青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鞭子,打开圈门,赶著羊群,浩浩荡荡的山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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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vs卫小青:第一印象还不错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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