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挑挑眉，“我修读过社会心理学、语言逻辑学和行为分析学。至于你问的后面那个问题，这显而易见。”
神特么显然易见！
小助理默默忍住想要脱口的粗话。
“可是秦小姐，您不是Princeton University历史系毕业的吗？”
“小朋友，我那只是随便去混个文凭而已。”妍华一副社会过来人、老油条的样子。
要是让妍华同系的同学知道，发表了许多顶尖论文、拿了历史界好几个重要奖项的某人能把自己的毕业说成随随便便混个文凭，真不知是什么感想。
“哦。”小助理被妍华忽悠得有些懵逼，点了点头。
妍华笑眯眯的，“乖。”
妍华正想再调戏调戏自己这个小助理，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妍华只能放下对小助理伸出的魔爪。
“喂。”
“妍华，微博上热搜这件事，你看到了吗？”
“嗯，陈姐，我有解决的方案。你去联系一下李导问他有没有当时的监控，顺便你让公司把控引导一下舆论好了，暂时让公司不用发表声明。”
陈姐：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艺人这般厉害让她这个经纪人有何用武之地？！
“好，好的。”
“那陈姐我挂了。”
没等妍华放下手机半分钟，相同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妍华：……
靠。
怀疑这些人是故意想消耗本上神的话费！
居心叵测！
“秦小姐，关于您这次的热搜，是否需要集团方面公关并发表声明？”
“暂时不必。”妍华的指尖轻点手机壳，“现在舆论正盛，发表声明只会火上浇油。”
妍华微微垂眸，“你让部门整理好秦氏这些年以来的税务报表，请税务局检查，配合国家那边发表声明。”
“秦小姐，您这是……”
妍华肯定了他的猜测，“到时候我会联系国家税务局那边的人让他们开展一次针对娱乐公司税务的检查。这件事情在微博上的爆火，许多娱乐公司恐怕出了不少力。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像是个不知礼数的人吗？”
“秦小姐，您这一票，玩得有点大啊。”可以说把大部分的娱乐公司都给得罪了。
妍华轻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何况，此举，依托的是法律，背后站的是国家。他们没做什么，应对税务局的检查不过是耗费些时间，也算是我小小的回敬。但他们要是真被查出点什么，别说他们根本没精力做一些其他的小动作，就算他们真的想做些什么，嘉娱也不是不可以联合其他公司兼并入股、趁火打劫，算是给那些被无辜波及到的公司们少许好处。”
电话那头克制不住地吸了口气。
这哪是少许好处？！由秦小姐亲自把控的兼并入股，简直是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的飞黄腾达好吗！
他只考虑到秦小姐此举的大胆，却根本没料到秦小姐动作之下的深意！
他是走一步看三步，秦小姐是走一步已算出接下的一百步！
“是，秦小姐。”他心情激越，恨不能立刻让人把报表数据整理好。
妍华弯唇挂了电话。
小助理这回是听得百脸懵逼。
秦小姐说的话她分开都能听懂，可合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感觉思维跳跃一般一下子从这里跳到那里，让人满心茫然。
妍华笑着曲指敲了敲小助理的脑袋，“回神了。”
“秦小姐，为什么秦氏的人会和你联系啊？”
妍华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嗓音有种诡异的空灵感，“小朋友，人要是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
语调轻而缓，静而慢，阴森森的气息如藤蔓一般缠住人的心脏。
小助理情不自禁地抖了几抖。
“秦，秦小姐，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胆子小还这么多好奇心？”妍华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华丽优美，大发善心地开口与小助理解释，“秦氏就是问我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已。”
小助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把话说出来。
妍华挑挑眉，非常体贴人意地询问，“你想说什么？”
“秦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一个大反派哦。”小助理没忍住开口说道，看妍华唇角隐隐向上勾起的、绝对和愉悦搭不上边的弧度，小助理飞速开口，“秦小姐，是你先问我的。我刚才明明忍住了没说出来的！”
妍华无奈地举手以示投降，“行行行，我的锅。”
小助理揉了揉鼻子，又一次欲言又止。
妍华扭头不去看她。
还是小助理没憋住，“秦小姐，你再这么宠我，我要是被掰弯了一定是你的错！”
更让人心塞的是，秦小姐虽然有魅力到能够让女孩子为她改变性向，但秦小姐本人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人！
不娶何撩！渣女！
妍华微微错愕，揉了揉眉心，“这不，有男朋友的我还去撩男孩子显得不太道德吗？只能哄哄女孩子了。谁知道这么纯情的友谊你们也能歪到这么不正经的地方去。”
小助理木着一张脸，“秦小姐，我母胎单身二十几年，身为一只尊贵且稀有的单身狗，不是想让你来给我喂满嘴狗粮的。”
妍华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妍华刚显露出几丝无语不耐的神情，但在看到手机上备注的第一眼，不耐烦躁一扫而空，妍华的唇角已然不自觉地弯了起来，眸瞳璀璨若遍布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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