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钟彦被南珵压醒了。
昨晚没有拧过南珵,小破孩威逼利诱装哭卖惨,木愣愣的呆子没办法,允许他跟自己睡一张床。不过约法三章,不许乱摸,不许乱亲,安静睡觉。
南珵虽然憋着火,但也知道能让钟彦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反正都确定了关系,剩下的事,不着急。锦缎已经做好,添花,慢慢来,慢得细腻,慢得顺其自然。
钟彦一洗完澡出来他就像一只章鱼一样恨不得挂在人身上。奈何腿长,挂了半天挂不上去,索性,一把抄起钟彦打横抱着。
钟彦一个不稳如失重一般,双手下意识抓住南珵的睡衣领子,这破孩子力气这么大么……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的声音当中带着些许不确定的恐惧。
恐惧?
南珵估计是的。
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勾起嘴角,诡异地笑了一下。
“大爷,一周才来一趟,奴家好想你,让奴家好好服侍你。”
!!
这声音,这语气,吓坏了钟彦,全身一下子绷紧。
“做什么,我们约法三章了的!你要毁约?”
这副防备样子,就像柔弱的猫儿遭遇危险,倔强地弓起后背,四爪挠地,双眼怒视,龇牙咧嘴,嗔怒低呵。
南珵脸上恢复正常的温柔,脑袋一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哥,我说着玩的,你洗澡辛苦,我送你回床上。”
……洗澡……有什么辛苦的……
南珵轻轻将他放下,回头去关门。钟彦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手不自觉抓紧床单,一张脸绷得,就像拉紧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一样,还铁青铁青的。
他这副样子实在笑坏了南珵。
“哥,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人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
“我……怕你睡着了把我当篮球打了。”
“那倒不会,我睡觉规矩得很,从没滚下过床,从没踢过被子,也不磨牙说梦话,你安心睡吧。”
他不可能安心的。
拖鞋一踢,南珵上了床拽过被子,把他按了下去,又顺势搂在怀里。钟彦纤瘦,虽说年长几岁,但毕竟不是长期运动过的,身板比较薄,但也不是瘦骨嶙峋的那种,而是有种夏日凉被薄软之感,南珵很喜欢这种触感。
他的骨架比较大,肩膀也比钟彦宽,因为运动,更显得矫健结实,钟彦待在他怀里,就像老虎搂着猫儿一般。
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他亲了钟彦嘴角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恨不得一直亲下去,钟彦的手一直紧握着,倒也没抵抗。
“晚安,哥。”
“晚安。”
确定安全以后,钟彦伸手环住南珵,将手掌放在他背上,安抚似的,就像他小时妈妈安抚他一样。
一夜安睡。醒来时,南珵却是四爪都箍在他身上,脑袋趴到了他胸膛上,开了空调的房间一点不冷,不过他被压有些喘不过气。
不抢被子不滚床,不磨牙也不说梦话,可是占床面大,霸道啊。
他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南珵醒了。
“哥,什么时候醒的?”
清晨第一声,带着几分低沉沙哑。
“刚醒。”
他往上蹭了一下,挨着钟彦的下颌亲了一下。然后又往上,将钟彦脑袋抱在自己下颌的地方抵着,轻轻摩挲着头顶的软发。
“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这幅情景,倒显得钟彦才是年纪小需要照顾的那个。
“不太饿,不过得起床了,我差点被你压死了。”
闻言,南珵轻笑了一下,胸膛随着颤动了一下,颤动得钟彦的心也抖了一下。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差点压死了?”
“你想象一下,要是有只巨型章鱼趴在你身上,你舒服吗?”
“你说我是章鱼?”
钟彦不说话。
“我不是担心你昨晚趁我睡觉时候偷跑去另一个房间嘛。”
“答应你了我就不会跑了,以后别这样了,不然一不小心哪天起床你会发现你睡在一具尸体上。”
南珵笑得好开心,一下子瞌睡全醒了。
“以后?钟小呆打算以后都要跟我睡啊?可是怎么办呢,咱们只能周末见面啊,好为难啊……”
刷的一下,钟彦脸红到耳根。自己一个不小心说的话,怎么这熊孩子听去了就变成了这种不要脸还理直气壮的感觉?
好像,还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谁要跟你睡!”
“啊?你不跟我睡,那我跟你睡好了。”
这个不要脸的人又箍着钟彦狠狠亲了一通两人才起床。
水声哗哗。
卫生间刷牙的南珵木愣无奈地吐了口水。
一大早的,果真火气旺盛。
外面下雨,两人没出门,窝在家里看家庭小影院。完了之后做饭吃。整个过程,南珵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钟彦,还像个全天候运行的摄像头一样看着他。
看得钟彦不自在。
“你别老盯着我,好好洗菜。”
“我在洗,盯着你洗得更干净。我哥真帅。”
“你闭嘴!”
钟彦铲起最后一点青椒肉丝,顺便给了南珵一个白眼。
小傲娇一般的白眼。
南珵心里不停冒着泡。
“哥,要不我去你们学校旁边租个房子吧。”
钟彦不小心被噎了一口。
“你说什么?”
南珵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
“咱们只能周末见面,周内我想你只能打电话发消息,不好。”
“不是可以视频吗?”
“不一样,搞得跟异地恋一样。”
啥?异地恋?大学和双语之间的距离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坐车几分钟,在他眼里这点距离居然成了异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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