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笙抓着我的手紧了紧:“哥哥,不知为何,先前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觉得我与你之间……应当是分外熟悉的。”
她抬起眼看我,瞳仁极为澄澈,一碧如洗:“哥哥,我们先前见过吗?”
我心头一紧,耳边似又有千万道人声回响,逼得我使力甩了甩头,才将那沸沸人声隔绝于耳。
我闭眼,又睁眼,看了阿笙一会,轻轻将手抽了出来,道:“不曾。”
我确实不曾见过她。
33.
送别阿笙,我在伏清门前出神片刻。
推门进去的时候,伏清正坐在桌案前,听见声响,头也不回,声音冷硬:“出去。”
我不理睬,径直走到他身边,想瞧瞧他在做什么,可他听到脚步声,便将案上宣纸揉作一团,握在手中化作齑粉。
狠绝之态,教我看的胆颤心惊,邀约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脚步打了个转,转回了门口。
脚还没踏出去,只听见伏清命令我:“回来。”
我僵着转过身子,一步一顿地又走了回来。
“何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
我看他盯着桌案,也不看我,大抵是不乐意同我出去,也就不愿强求,正想说算了,却听见他语气怪异:“怎么不跟你的妹妹去?”
我纠正他:“她有名字,叫阿笙。”
伏清抬起头,面色如霜,冷冷瞪着我。
“她对你倒是不一般。”
我盯着他看了会,心里竟隐约觉得欢喜,故意点点头,应了他的话:“她确实问我要不要与她在一起。”
伏清目光微沉,又不说话了,半晌,指了指门口,冷道:“出去。”
我这回没有照做,反而往前几步,挨着他坐了下来,道:“可我并未答应她。”
伏清冷哼:“与我何干?”
“自然有干系。我对她说,我眼里只有一个人。真君大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伏清板着脸:“不想知。”
我微笑:“那我便不说了。”
伏清怔了怔,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言听计从,脸也板不住了,一双凤目又狠狠瞪住我,眼里却是光华慑人,波光涌动。
我与他对望片刻,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握住了他的手,问道:“真君这次愿意跟我出去走走了么?”
他挣脱了两下,没挣开,沉声呵斥我:“岂有此理。”
我也不去深思他修为高深至此,怎会柔弱到连我虚虚一握的手劲都甩不开,径直拉着他就往阿笙说的清都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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