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提醒你，血秘偶，”哈桑沉着脸说，“之所以你能得到比较温柔的待遇，都是因为我哥哥的仁慈。他曾经把你当做朋友，还对你坦白过弱点，而且他一直尽量不给你增加非必要的痛苦。你可以享受他的仁慈，可以在他允许的时候表达你的看法，但你不可以伤害他。”
我伤害赛哈依？如果不是失去行动能力，切尔纳几乎要大笑起来了。
“如果你再敢像刚才那样对他说话，即使他原谅你，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哈桑用脚尖分开切尔纳的膝盖，皮鞋踩在他大腿内侧，“如果你这么羡慕我哥哥和那个克里夫，那么我也可以安排一些人让你享受一下。就像那个寂静魔像女孩一样。她叫什么来着……哦，费达总是叫她‘小米尤’。很多人都喜欢这种又好用又不会反抗的玩具，他们可以排着队从早上玩到深夜。反正你的身体愈合很快，相信你可以为大家提供很多快乐。也许你没意识到？除了作战能力之外，你也是个很漂亮的人偶，我不知道亚修·布雷恩上过你没有，应该有吧？反正白天的你不能动，而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做……”
“好了，哈桑，”赛哈依把手放在弟弟的膝上，“你看他的眼睛，那红色都快烧起来了，如果他得到自由，肯定第一个杀了你。”
哈桑收回脚，目光阴冷地瞪着切尔纳。切尔纳并不畏惧他的眼神，反而一直狠狠地盯着他。
“哈桑，不要那么在乎细枝末节。”赛哈依继续拍了拍哈桑的腿，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你没必要这么激动，我和克里夫的过去是事实，他提起克里夫也并不会伤害到我。你知道吗，你和克里夫有同样的弱点。”
哈桑想了想：“我明白了，哥哥。我太容易被人挑动情绪，忽略真正该关注的地方。”
切尔纳坐在他们对面，能够清晰地看到赛哈依的表情。赛哈依在笑，但那并不是满意的笑容。看来，哈桑的回答有误，但赛哈依并不打算告诉他正确答案。
哈桑握住了赛哈依放在他膝上的手，他握得很紧，在肌肤接触的瞬间还舒了一口气。他侧过脸，看着比自己更年轻的兄长，时常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我知道情绪过于波动是一种脆弱。但是……我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你。”
“我知道，”赛哈依对弟弟微笑，“不要这么焦躁。迄今为止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很顺利，放心吧，是焚灵庇佑着我们。”
“是焚灵庇佑着我们。”哈桑低下头，也跟着轻声默念。
切尔纳更想笑了。赛哈依说得对，哈桑和克里夫有同样的弱点。他们都爱上了一个残忍又任性的疯子。
接下来，两个魔女换上了他们当地的语言对话，切尔纳听不懂，也不感兴趣。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他们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这辆车行驶了一阵后就又停了下来，一直原地不动。从经过的时间看，他们应该还在山杨城，而且暂时不打算离开。
赛哈依察觉到了他眼中的疑惑，笑着说：“没错，我们还得稍微等待一会儿。”
切尔纳被命令停止行动，所以没法询问，他只能在不安中煎熬着，听着两个魔女用陌生的语言交谈。又过了将近一小时，赛哈依看了看车窗外：“好，差不多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哈桑解开了切尔纳身上的束带，打开货车车厢，拖着他来到门边。哈桑推开门后，切尔纳心里一沉，他们停在一个熟悉的街区里，老旧的平民公寓建在斜坡上，斜坡尽头是个教堂，教堂后有一栋石质房子，挨着一小片墓地和丛林，它不仅仅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老屋，还是一座拥有特制加厚墙壁的石堡。罗拉和她的几个盟友就住在这里。
“恢复行动，然后原地待命。不许开口说话，不许发出声音。”说完，哈桑把切尔纳推下车，自己也跳了下来。
切尔纳慢慢站起来，看向赛哈依。赛哈依走在最前面，打了打手势，招呼哈桑和切尔纳跟上。
“别怕，我们只是去接艾尔莎而已，”他侧过头，对切尔纳眨眨眼，“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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