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睡到明日去了,这么冷的天,得赶紧把殿下送屋里去才是。”
燕离就将蝉衣看着。他认为,府上那么多扈从,门上也有一班子结实的小厮门房,随便找一个,也可以将这睡成猪的人抗回房里去。
哪知蝉衣也将他看着,见他坐着不动,便笑说道:
“怕是要有劳燕小哥了,公主向来就不喜不相干的男子碰她……”
蝉衣这话说得巧,让燕离的虚荣心,一没留神就噌地一下跑出来,占了上风,遂起身进车厢里,将萧琬包裹在披风里,抱出来,一路进府,穿廊过堂,往萧琬的起居处去。
蝉衣本是在一旁引路,可燕离大步流星,怀抱中的重量也阻碍不了他的步伐,待进了那主房庭院时,蝉衣只剩了落在后头小跑的份,只得直着脖子,催促门廊下侯立的两个侍女,赶快开门。
燕离抱着萧琬进屋,绕过屏风,见着窗边有张供小憩散坐的胡床,便想将人放上去。
“哎,放到里边床帐里去。”蝉衣叫住他,将他往内室引。
那边内室的珠帘旁,也有两个小丫头侯立着,闻言便往左右两边,打捞起珠帘,等着他进去。
燕离硬着头皮,又转进了寝阁,一步入内,暗香涌来,听见身后珠帘清脆鸣响,以及两个小丫头绷不住的轻笑。
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他真是后知后觉,掉入了萧琬的圈套!
这个女人,又在诈他!
她是故意的!一壶梅子酒放倒自己,睡成猪,然后让他把她扛回来!就为了报复他说了一句不做情郎的狠话。
可不,公主府门口瞪大眼睛接迎的小厮,回廊中飞快退开避让的奴仆,抿笑着推开房门的侍女,珠帘外面偷笑的两个丫头,还有此刻迟迟不跟进来的蝉衣……过了今夜,怕是整个公主府都将会编排,他的八卦。
进了公主的寝阁,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满室幽香,似兰似麝,燕离见着那罗帐锦被,更觉心乱,站到床边脚踏上,将人举至半空中,突然就撒了手。
“咚”的一声闷响,犹如一个麻袋,掉进厚软的锦被中。
“嗯……”披风包裹中,依稀传来一声吃痛。
燕离心中一突跳,但见着那麻袋在锦帐厚褥中蠕动,心想,那么软的床铺,应该摔不坏吧,遂转身,逃也似的,几步蹿出寝阁去。
屋中陈设,他一概没有看清,只觉得,被那种兰麝幽香,给钻进了脏腑里,缠得他五肺六脏都紧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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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小剧场:《玉枕硌腰》
第二天一早,萧琬到马厩找燕离——
萧琬:你昨夜是不是趁我喝醉时,对我做了些什么?
燕离:什么也没有做!
萧琬:那为何我今晨起来觉得腰疼,蝉衣说是被玉枕硌了。
燕离:(脸红)你玉枕硌了腰,就是我做了什么吗?
萧琬:不是你把玉枕搁我腰下的?
燕离:(继续脸红)我没有……
萧琬:是没有搁玉枕,还是没有……
燕离:(彻底红成熟虾)什么也没有,是我把你扔在床上时,不知道下面藏了一只玉枕。
萧琬:哦……等等,你说你把我扔在床上?
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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