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前台接待，水电保修，日常巡逻什么的……反正对于住户来说不管她们遇到什么问题，只要找保安就行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平淡。
但是隐藏着一些抱怨和无奈在里面。
只是这样的对话没持续多久，再次被打断，谢保南依旧无奈的摇头。
有的人看起来就不太像个好人，比如谢保南。
长门耳朵在听他搭话。
但很明显仿佛这家店有一百个选项要供自己选择一样。
专心致志地看这手机，以致于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谢保南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
就已经抬头插嘴问道。
“加不加辣？”
抬了抬下巴，明显是问谢保南的。
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策略。
有的人太专注在自己的故事里，适时打断能让他从自己勾画的世界里面出来。
然后露出破绽。
谢保南情绪一直都很低沉，就算是回答也带着一股丧气。
也不知道里面含了多少故事。
但这也不在陆瑞欣的考虑范围之内。
长门突然的出声打断，让人不由得侧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师父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竟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要是正襟危坐才是怪事。
陆瑞欣没理会他，对着目前来说尚且算是配合的谢保南继续审讯。
“你们的大楼是不是要求所有的访客都需要去前台登记证件。”
他慢悠悠的声音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话音刚落就接上他的话追问：“案发当晚，有没有这样带进来的访客？”
谢保南多次酝酿出来的情绪都被这位巡捕打断。
他似乎不分场合，一心只想把外卖点好。
在谢保南看来，这位巡捕十足的不合格。
所以心里也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紧张。
“如果是住户自己带进来的就不需要登记。”
谢保南强行把自己的情绪拉了回来，继续认真面对女巡捕的问题。
在她问到登记问题的时候如实回答，还开始回忆起了之前记得的到访记录。
“印象中，有三个。六点钟a802的马先生和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儿。七点左右b3105的沈小姐下楼接了一个有点胖的男子。”
谢保南说的流畅，这也体现出他的超强记忆力。
同时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来。
“b1501的陈先生和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子一起进来。”
师父这外卖也不知道有什么错误操作。
点了半天也没好，还要举着手机扫描一番。
看了谢保南一眼发现他没受什么影响，便也没说什么。
直到他开始回忆起当晚细节，翻开笔记本快速的记下。
他一口气的说出当晚的客人特征，这个时候倒是比之前语速更快了几分。
记录的速度甚至都有些跟不上。
匆匆在笔记本写下简短的内容，时间，地点，特征。
他这一套话不仅细，还很有条理。
还没等自己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就已经结束，抬起头问他。
“没了吗？”
长门有意让陆瑞欣主要询问，自己则是负责打岔。
他的思路和补充抓问。
一来是可以锻炼陆瑞欣的审问经验。
而来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让他对自己放下一定警惕。
毕竟从进来到现在点了十分钟外卖还没点好。
似乎没有开口问话的巡捕似乎只是个吃闲饭的。
长门也并非专心致志地看手机，耳朵里听着谢保南的回答。
敏锐地找到了疑问之处，直接问：“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面对巡捕的质疑，谢保南也依旧有条不紊。
谎言与真实糅杂，说出来的话才更有信服力，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这是我的工作，我们在前台看起来是个摆设，但所有进进出出的人我们都在看。”
这句当然是实话，所以他说的流畅自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最重要的是这次他没有被打断，可以顺着思路讲下去。
他回答的很快，也并没有破绽。
仿佛他就真的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保安。
他现在的冷静和根据案发当晚的巡捕描述的激动的谢保南仿佛判若两人。
光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怀疑。
“听说，”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他。
眼神里并没有过多的探究。
仿佛只是简单地问了他个类似于你今天吃了吗一样的问题。
“当天晚上，你当着民警的面说，人是你杀的？”
但这句话其实很让人怀疑。
因为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么这句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提到那天晚上的情景谢保南的眼神立刻闪避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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