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初心里感到有些不妙,她对着水面大声喊道,“拓拔雷!“
呼唤过后,水面平静依旧,并不见拓拔雷的影子。
宛初的心里有些慌乱,她一个猛子扎下水里,开始在水中摸索起来。
河水并不混浊,宛初睁大双眼在水里找寻拓拔雷的下落。但原先拓拔雷潜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他的踪迹。
宛初闭着气,在水里潜游着,找寻了一圈之后,她彻底慌了。
“拓拔雷!你在哪里!拓拔雷.......”她发了疯一般大喊大叫起来,眼泪因悔恨而滚滚落下。
她恨自己为何如此大意,让他一个人独自潜入水中。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拓拔雷恐怕早已被水中的暗流给吞没。
自己原本想着用这个偷天换日的办法,在大限之日让他从水底逃生。却不料,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拓拔雷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溺亡!
难道这就是自己企图逆天改命而受到的天谴?
这就是历代祖辈一直遵从着命运的原因?
正在她痛不欲生,几欲崩溃之际,突然她的腰肢被牢牢箍住。
“刚才我的表现,还满意吗?”随即温柔而磁性的男性嗓音响在宛初的耳畔。
这个声音,令宛初如同被电击一般,浑身一颤。
“你......你怎么.......”她刚张口,便被温热的双唇给堵上。
长吻之后,宛初从拓拔雷的怀里挣脱出来,气息不稳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我险些被你吓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拓拔雷自信的说道,“我自幼练习武艺,拉弓射箭,摔胶骑马,无一不是出类拔萃。这区区憋气的工夫,又如何难得倒我?”
接着,他拉着宛初的手拍了拍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接着说道,“我体格强健,只要深吸一口气,便能憋一柱香的工夫。刚才,我在水里憋着气,沿着河岸走了好长一段。”
宛初听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
“你说你能憋一柱香的时间?这怎么可能?”宛初不确定的问道。
“不信?“拓拔雷眼神中有些挑衅的味道,“我立刻再做一次给你看。”
拓拔雷说完这句,不待宛初首肯,便深吸一口气,将头扎入了水中。
宛初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便也吸了口气,钻入水里盯着拓拔雷。
拓拔雷此刻也睁开了眼,对她轻松的笑了笑。
宛初见他表情如此轻松,丝毫不似初学者憋气时那样费劲,她心里也微微一松。
但她不敢太过大意,不敢将视线移开分毫。她一边注视着拓拔雷的反应,一边替他默算着时间的长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拓拔雷的神情依旧轻松自如,丝毫没有吃力的迹象。
宛初对他的憋气能力感到惊叹不已,这时已经坚持不住的宛初便放心的钻出水面换气。
换完气后,她又潜入水中,继续替他计算时间。
等到宛初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拓拔雷才拉住她的手,同她一起钻出水面。
两人大喘了几口粗气,调整好呼吸。
“你竟真的如此厉害!”经过验证之后,宛初这次彻底信服。
拓拔雷憋气的时间,足足比自己长了五倍!
即便是水性极好的人,也远远及不上他。
若是假以时日练习,拓拔雷便是一等一的潜水高手。
这样一来,拓拔雷从水底逃生的可能性便大了许多。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宛初的心情顿时大好。
她接下去又教了拓拔雷一些动作要领。拓拔雷学得有模有样,一天下来,他的进步神速。
这虽然只是拓拔雷下水的第二天,但他的表现已令宛初咂舌。
两人练完之后,便又在河边烤干了衣服,然后共乘一匹马回去。
王府的下人们对两人近来的举动或多或少有些好奇,但却又不敢多问。
看着拓拔雷一天比一天进步,宛初焦虑的情绪也淡了许多。
前段日子,因为全副身心都放在拓拔雷身上,宛初对欣儿有些疏远。
这几日,她一回到王府,便会将欣儿抱在怀里亲昵一番。
欣儿如今已有两岁,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逗人喜爱。一张小脸十分精致,被宛初抱在怀里,活脱脱缩小版的宛初。
拓拔雷见着宛初母女两人,心里不禁有些酸楚。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有一线生的希望,自己绝不能放弃。为了宛初母女,自己一事实上要想方设法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拓拔雷每天都坚持苦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拓拔雷的水性已远远超过了宛初。
他不仅能在水里憋更长的时间,在水中潜游的速度也提高了好几倍。他一入河中,便如鱼得水。
距离大限之日越来越近,宛初的心情又开始有些忐忑。
这一日,就在拓拔雷和宛初刚刚练完,手牵着手上岸之时,白衣女子却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你........来了多久?”宛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从拓拔雷手中抽离出来。
“你们刚下水,我便来了。”白衣女子一边答着,一边转过头来对拓拔雷赞道,“你学得很快。”
拓拔雷此时方才看清白衣女子的脸,不由满脸错愕的问道,“你.......们是姐妹?”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淡淡的笑了笑。
宛初被拓拔雷的话一提醒,方才想到,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但转念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听哥哥墨令提起过,还有一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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