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澜立刻启程。
很快，门外传来急匆匆的密集脚步声。
一干大员纷纷前来。
御史台左都御史斐承，右都御史魏恒，刑部尚书韩山，明镜府府主殷天罡，左侍郎霍阅等人纷纷到场。
“副督察大人，深夜召唤我们前来，有什么急事吗？”左侍郎霍阅开门见山的道。
按理说凌杰现在的官衔也不过正二品，和他们相当。
但是凌杰兼任了三法司的副督察！
而且是唯一的副督察，总督察由相国岳东楼暂时兼任。
他们自然就成了凌杰的下属了。
凌杰深夜召唤，他们岂敢不来？
凌杰直接开门见山道：“海澜，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海澜道：“诸位，就在刚刚，副督察大人遭人半路截啥，险些被谋害！”
这话一出，全场惊呆！
“什么？还有人胆敢谋害副督察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混了啊。”
“凌先生深受陛下重新，刚刚被提拔为三法司的副督察，何等重要的重任？更是这一次前往秦川谈判仅次于相国和太子殿下的副使。谁这么大的胆子？”
“谋害朝廷钦差大臣，那就等于在公开违抗圣意。这还了得？”
“……”
大家愤慨不已。
而且，大家的分开并非伪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愤怒。大家同为朝臣，这一次跟随凌杰过来调停秦川之事。结果身为副督察的凌杰被人截杀。
也等于在某黑他们。不给他们面子。
他们岂能不愤？
海澜道：“半路截杀公子的人是步天行的手下重臣卫贤。卫贤明确表态是受了步天行的意思截杀公子。”
御史台的左都御史斐承直接咆哮道：“混账东西，区区一个地方的芝麻小吏也胆敢截杀钦差大臣。我看是活腻了。卫贤人呢？拉出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御史台的都是书生为主，一股清流，最见不得这些肮脏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御史台才能肩负起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监察全国的重责。
海澜道：“当时情况紧急，卫贤又是一层庆轮的强者，已经被我擒拿。不过他为了护住，选择自爆庆轮，最终灰飞烟灭。”
斐承冷喝道：“可恶。真是便宜了他！副督察大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追究到底。”
斐承也好歹一把年纪了，却最为愤慨。
右都御史魏恒这时候道：“这件事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太便宜了步天行了。我立刻上奏陛下，请求陛下严惩这帮贼子，肃清朝纲乱贼。”
两大都御史，最为愤慨。
这倒是有点出乎凌杰的预料。看来这两个人，未来可用啊。
凌杰要的就是这种不惧生死的清流。
和吴明德有点一拼。
凌杰夹了口烟，深深道：“诸位不要着急，我让你们来，也是为了商议这件事情的收尾。我个人的生死不要紧，但步天行的所作所为的确太过张狂。足见秦川之地的局面，已经烂到底子里了。”
斐承冷喝道：“没什么好说的，先把步天行给拘押起来再说。”
魏恒道：“赞同。”
殷天罡道：“我现在就去拘人！”
殷天罡尤其生气。说起来凌杰还是他明镜府的人，曾经的手下。眼看自己人被这么欺负，他这个做老大的若不站出来表态，怎么都说不过去。
凌杰道：“诸位，这一次我们来秦川之地是为了调停。相国大人此刻还在飞龙城和光明圣殿的人洽谈。如果这时候我们把这边的事情扩大了，只怕会引起秦辅城的整体反对。到时候一旦爆发不可测的后果。秦川的局面就彻底难收拾了。我个人的生死不要紧，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诸位以为如何？”
凌杰也是个戏精。
一再表明自己的个人生死不要紧要以大局为重……
他这是在干什么？
表明自己的态度啊，让大家看看他这个副督察的为人。
看，我凌杰为了陛下的圣意，连生死都不顾了。
事事以朝廷的利益为主。
这么好的大臣，天下哪里去找啊？
而这一切，在场的诸位大臣肯定会如实奏报给陛下，最终传到夏皇的耳朵里。这才是凌杰的用意。
甚至，凌杰都可以借此笼络一批追随者。
斐承道：“可凌先生你是三法司的副督察啊，岂能受这么大的委屈？我都为你鸣不平。”
凌杰轻笑道：“一切以朝廷的利益为先嘛。不碍事的。我的意思是，我个人的生死不要紧。但我身为三法司的副督察，也不能让外人看清了我三法司，否则天下人都要以为陛下刚成立的三法司是个可以任人欺凌的机构。这难免让陛下的脸面挂不住。”
“我意，我们一起去找步天行谈一谈，看看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他认错太度不错，我们可以暂且不追究这件事。权当为了稳住秦川局面。如果步天行知错不改，态度蛮横。我想，我们也不必对步天行留情了。”凌杰站了起来：“诸位以为如何？”
霍阅道：“好，副督察大人声明大义，朝廷栋梁啊！”
斐承道：“朝廷有副督察这样的忠臣，良臣。是朝廷之幸啊。我回头必要将这里的一切奏报陛下。”
“奏报不奏报都不要紧，大家同为朝臣，应该为朝廷出力。走吧！”
凌杰挥挥手，示意大家一起去找步天行。
……
这时候的步天行，正带着自己身边的一干绝世高手，还在和太子殿下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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