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渺点点头，“嗯......”
“那个，小雪，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别总是助教助教的叫我了，我在学校里只是挂个名，很少去学校里。”柳浩渺决定先从称呼上来改变一下。
“嗯？”叶晗雪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叫我浩哥吧，我的年纪比你大几岁，叫哥没错。”
叶晗雪在心里冷笑。
他比她都大八九岁了，叫叔叔都行，现在还在她这里装嫩。
“浩哥。”叶晗雪淡淡的叫他一声，算是改了这个称呼。
眼底，是隐藏很深的讥诮，冰寒。
因为米乐的话，在整个看电影的过程中，柳浩渺还算是规矩，没有对叶晗雪做什么不该有的动作。
叶晗雪对演的电影没有兴趣，爱情片，他带她来看这个电影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是他克制的不断在椅子上抓挠，让她有点想笑。
看来米乐那一提醒，让他的色心给压下去了，有色心，没有那个色胆。
一个电影没有怎么看，两个人的相互交谈不少。
叶晗雪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套柳浩渺的话，一步一步的，去试探他的底线，和危机意识。
柳浩渺为人冷狠，却败在了好色上，差不多是叶晗雪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的信息都透露了出去还不自觉。
不过叶晗雪的套话太零散，有种碎片拼接的感觉，打乱问题，左问一个，右问一个，柳浩渺根本不知道她是故意来套他的话的。
电影散场，叶晗雪眼中出现得逞的狡黠笑容。
如果照这个进度，最多再有一个月左右，她就能完全的得到柳浩渺的信任，只要得到他的信任，她就能套到他的身份信息，去他们的内部网络，把他们的成员，分布，还有据点全部复刻下来。
这就是她的任务，完成了，她就能功成身退，离开C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电影院外的温度有些低，柳浩渺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叶晗雪的肩膀。
他的衣服上有一股香水味。
迪奥的男士香水，很清淡的味道，不算难闻。可叶晗雪就是不喜欢喷香水的人。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不喜欢，香水，是她的绝缘体。
她不喜欢原本的味道被强行遮盖，这会让她忽略掉本质......
不过，现在，她只能忍受这个味道。
叶晗雪和柳浩渺走出电影院，并排着向他的座驾走，一辆正在转弯的劳斯莱斯中，苏景容看到叶晗雪的身影，速度不由的慢下来。
他停靠在路边，看着叶晗雪和柳浩渺有说有笑的上了保时捷。
叶晗雪的身上，还披着柳浩渺的衣服！
他鬼使神差的变了目的，跟在保时捷后面，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跟踪了一路，叶晗雪和柳浩渺直接回到的凤城小区，然后一起上了电梯，之后，柳浩渺就再也没有下来过。（他们在一栋楼，自动去了各自的家，但苏景容不知道啊。）
在楼下等了将近四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两点。
苏景容重重的在方向盘上打了一拳。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在夜店里，叶晗雪在米乐身上跳舞的画面，她现在这么堕落，难道已经到随便和别的男人上-床了是不是？！
满身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冲上去，踹开叶晗雪的房门，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叶晗雪的住处，苏景容在她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过他并不知道，柳浩渺也住在这里，误认为，叶晗雪留下他一起过夜。
邪火，让他控制不住他的怒气，而怒气，诱发他的头痛症。
他用力的敲着头，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颤抖的手，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取出两颗药，塞进嘴巴里，然后拿过一旁的水，喝半口，洒半瓶，把他的衣服弄湿了大半。
喝完药，他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久，脑海里传来的剧痛才淡去。
他抬手拧拧眉心。
目光瞥一眼他刚拿出来的那瓶药。
强力镇痛的特效药。
在叶晗雪走之后，他就得了十分严重的头痛症，不得不依靠药来缓解。
只是这种药中含有太多的抑制精神类的成分，会损伤人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让人变得迟钝，免疫力同步下降。
医生都让他尽量少吃这类药，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者物理疗法加心理治疗，同时来治疗他的头疼。
只是，他自虐，宁愿一直记住这种痛，不想放过自己。
除了痛到受不了，他才会吃药来抵抗，其他时候，他就是硬扛过去。
这种自我惩罚，让他砸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心力交瘁，几次痛到昏迷过去。
他以为，他这样折磨自己，心里会好受一些，他能向叶晗雪来赎罪。
可是看到现在的叶晗雪，他忽然发现，自己就算痛死，也不足以来向叶晗雪赎罪。
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因为他的缘故，毁了花一样的年龄不说，甚至，还毁了她的一生，变得堕落至此！
他好恨，好恨自己！
苏景容等压下脑海中的痛，缓缓的驱车离开。
心中发誓，就算叶晗雪变得再堕落，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他会把她从堕落的深渊，拉回来！
.......
一天的课上完，叶晗雪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离开教室。
学校门口，苏景容靠在车身上，看到叶晗雪从学校里走出来，把手中的烟，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扔在地面，用脚一碾，迈着大步向叶晗雪走去。
叶晗雪本来正拿着手机给米乐打电话，让他晚上不要做饭，他们一起出去吃，结果话刚说了两句，一只大手，拽住她拿手机的手。
“苏景容？”叶晗雪顿时头大，他不是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么，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他在学校门口，就是等她吗？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上学！
随即她又想到，在C市，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他。
只要他有心想要查她的下落，用不了两个小时，她在C市的所有行程都能送到他的面前。
是她脑子反应慢，一时间没有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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