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公布吗？上级这么决定，大家也没什么意见，而且这些也不是非公布不可的东西。
“原则上是不予公布，可还是会放出一些三人之间关系的消息，但会尽量控制舆论，不能被境外势力趁机带节奏。”苏琛非常郑重地说道。上次留守儿童事件，就被外国媒体和一些有心抹黑中国人道主义，以及收钱发帖的人带了节奏，使政府丧失公信力。
苏皖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想公布也公布不出来啊！”
顾彦则问道：“那，许局那边，对the savior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许峥的大伯许清国是顾彦和苏琛的老领导，现在就是在负责一些比较机密，影响重大的案子。顾彦很想知道上面现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苏琛说：“许局个人是比较关注的，也叮嘱我注意点这个组织的事情，有新情况立刻向他汇报，但你也知道，因为没有什么证据，上面并没有特别重视。”
“嗯”顾彦轻哼了一声，站起身，“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苏琛见顾彦打算离开，也站起来，“老顾，王存国的尸体——”
“他的尸检报告我会尽快整理出来的。”顾彦说。
“嗯，王存国的死法也算稀奇，没有你顾彦的签字证明，也不能轻易认定他就是自杀。”
“嗯，我知道。”顾彦走到房门前，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
苏皖腾地站了起来，“等等。”
顾彦回头，看着苏皖，“什么？”
“喔，你说the savior特别关注了你，这三起自杀案也取材于你之前的讲座。”苏皖语速很慢。
顾彦只是看着她，等她说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可能会有危险，你注意点儿。”苏皖加快语速。
顾彦回过头，打开了门，“嗯，我知道了。”
顾彦离开后，苏琛重新坐下，看向许峥，“许峥，你去跟看现场的兄弟们说一下，可以转移尸体和证据了。”
“是，队长。”
苏皖见哥哥苏琛支走许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今天就得好好跟他说说自己和那个组织的两次单方面交流的事情了。
顾彦离开酒店后，就一如既往的窝在家里，非常重要的冯莉翠和王存国两人的尸检报告，都是苏琛派人到家里来取走的。
三人都是自杀的这毫无疑问，但杨秀芬的自杀大家都愿意相信，可冯莉翠的和王存国的死是自杀，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因为两人的死因实在离奇的过分。
冯莉翠被斧劈二十多刀，王存国中枪死于宾馆房间，这两人现在被警方公布死于自杀，很多网友都表示打死都不信，一时之间在网上热议，很多阴谋论也甚嚣尘上。
尽管警方同时公布了各方面法医检查，和现场证据，足以证明确实是自杀，但网友们的脑洞和选择性失明、选择性相信，并没有对舆论的平息起到多大作用。
在警务系统里，因为有顾彦这个金字招牌，和充足的证据，自杀的立案还是站得住脚的。
之后的几天，陆续有一些消息，爆料杨秀芬与冯莉翠、王存国夫妇的关系，很快转移了舆论的注意力，网民开始好奇三者之间的爱恨情仇，发挥想象力揣测无端事项来。
顾彦没心思关注那些，他在力所能及的各个渠道搜索关于“the savior”的消息，但收获甚小。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顾彦甚至开始调查自己的讲座视频。
利用自学的骇客技术，追踪了半年来观看过自己教学视频的几百个IP地址，倒是发现了几个可疑的IP，不过难以追查。
追踪IP的意外发现是，一个本地的IP经常性浏览这些讲座视频，有几次甚至是凌晨还在看。
“这东西，大半夜的看，她就不害怕吗？也没那么好看啊！”
顾彦不明白那个IP的主人苏皖是怎么想的，大半夜的看自己的一些恐怖案例讲座，还经常性涉及尸体解剖，器官组织之类的东西。
三起自杀案结案后的半个多月里，风平浪静，顾彦跟往常一样，规律作息，平淡生活。苏皖的警局日常，也再变成了跟扒手、小贼、邻里纠纷之类的案件。
小院里的的风景树叶子都黄了的一天早上，顾彦接到了苏皖的电话。顾彦第一次没等铃声响起，只是屏幕一亮，就很快地接通了。
虽然心里有些高兴，但声音还是冷冷的，“喂？什么事？”
“顾彦，你现在在哪？”苏皖的声音短而急促。
“你出事了吗？你在哪？”顾彦心急地问道。
“不是，我没事，你家附近有报刊亭吗？”苏皖语速放慢了一些。
报刊亭？顾彦愣了下，“你，你现在不方便说话吗？”顾彦将声音放低，他开始担心苏皖的安危来，半个多月没见过面，没有联系过，现在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听声音又很焦急的样子，由不得他不担心。
苏皖也意识到顾彦是有点误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立刻放松了点解释道：“我没事，我在警局呢，你家附近有报刊亭的话，买几份那种故事会类的小杂志看看。”
“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顾彦觉得有些奇怪。而且报刊亭这种东西，现在是越来越少见，是几乎淘汰的东西了。
“上面有一篇小说，我和我哥都觉得，这篇小说写的就是杨秀芬、冯莉翠、王存国三人的事情，局里已经打电话给杂志社，要调查小说作者了。”
路边文学？为什么这么做，按照苏皖的说法，很明显就是知道案情底细的the savior组织的成员所作，为了满足自己伟大犯罪被人所惊叹的虚荣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在路边文学这种传播量很小的媒介上发表。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找，具体是哪本杂志呢？”顾彦又问。
“基本上那种报停里卖的杂志上都有这个小说的连载，哪种都可以看到的，你留意下就行，小说没名字，就是无题。不说了，我先挂了啊！”苏皖快速说道，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嗯，好的。”顾彦说，但手机的听筒里并没有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顾彦还想说一句，你还没有挂电话的时候，苏皖颇为不习惯的在两人通话中，自己第一次主动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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