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未散。
光是想到方才她站在这里, 晶莹的水珠从蝴蝶骨上滚落, 沿着细腻如玉的肌肤一路淌到腰窝。陆决就口干舌燥。
她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治他的。
真他妈要命。
微湿的空气中仿佛还残留有少女身上熟悉的丝缕甜香,躁得不行, 他红着眼,恶狠狠地拍开花洒。
主卧一片安静,只能听见从浴室里传来的细密水声。
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一个人在偷偷做些什么,耳尖滚烫, 程溪把被子蒙在头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水声掩盖住低沉的喘息, 陆决终于长出一口气。
雾蒙蒙的镜子里,一向狠戾桀骜的少年脸有些不正常的红。
妈的。
额上青筋还隐隐未褪,他粗暴地俯身拧开水龙头, 冷水直接浇下,冻得牙齿都发颤。
这才勉强压下汹涌的躁动。
潦草而简单地拾掇好自己,陆决推开浴室的门。
他们家小姑娘还在床上, 不过没坐在床边, 而是躺在那里,自欺欺人一般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如云的发顶和一小片细腻的额头。
室内冷气虽然足, 也遭不住这么裹被子。那一小片露出来的额头泛着清透的粉,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陆决一怔, 旋即哭笑不得。
连忙上去拽。
程溪哪儿敢就这么从被子里钻出来, 一个拽一个拉, 最后终究还是不敌少年的力气。
“说好了不碰我......”可怜兮兮地抓着被角, 她怯怯看他。
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被捏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又委屈又害羞,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上一次这么鲜明的感受到他的欲望,还是在两年前去清亭山的时候。
“喂,”然而陆决并不正面回答,“你不热啊?”
反而伸手过来,仿佛想把被子彻底扯走。
“不、不许!”程溪吓得把被子从他手里抢回来,重新裹住自己,“你不许乱来!”
已经成年,她对那些事还是似懂非懂。虽然清楚是怎么一回儿事,却根本没有想到男孩子的欲.望有这么强烈。
把被子拉得很高,她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害怕而控诉地看他。
少女眼眸水盈盈的泛着红,陆决就笑了。
“我要是真想乱来,你现在还能这么躺在这儿?”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微湿的碎发。
就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他只要稍稍施力,就能为所欲为。
咬着唇,程溪快委屈死了:“可你明明说好的呀......”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男人说的话你也信。”她指责他,他却笑得肆意张狂,“都是读大学的人,还这么容易被骗。”
这是哪门子歪理呀!
狡辩起来一套一套,程溪压根说不过,愣了两秒,气得把身子背过去。
不想理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少女鼓着脸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陆决不由叹了口气。
“你快点儿长大吧。”他是真的快要忍得发疯,“不然我就要憋死了。”
天天就这么守着,不能碰更不能吃,是个男人都得疯。
有这么夸张吗?
程溪很是茫然。
阿姨和姜淑云只教过她女孩子该怎么保护自己,对异性的生理知识则完全没提过。
她那点儿少得可怜的认知都是从崔天星那里来的——对方曾经天天嚷嚷沈杭不解风情,性冷淡到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但她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欲.望到底有多强。
这么想着,她偷偷抬眼。
少年的额角还能看到几分青筋的痕迹。
想来刚才大概是真的在用力忍耐。
“那......”咬着唇,少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那你不许碰别的地方......”
陆决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脸颊通红,程溪垂下眼睫,怎么都不肯抬头看他。
他比她大,在生理上要成熟得多,就这么一直忍着似乎也不是很好。万一到时候忍出问题就麻烦了。
如果不碰别的地方......她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应该也不算太过分?
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半晌,少年却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无可奈何地叹气:“小同学,你就是要折磨死我吧?”
话虽这么说,最后,陆决还是“乖乖地听了话”。
坐在膝头的少女又甜又软,稍稍碰一下就眼眶通红,泪盈于睫地看他。
日。
简直要被这种娇怯的模样活生生逼疯,他手上力道不由自主重一些,就听见她压抑不住的呜咽。
真是个天生的妖精。
然而妖精可怜而纯洁,清澈的眼眸中都是泪水,反倒搞得他像急.色的暴.徒。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只能轻轻揉了几下,然后悻悻收回手:“现在不疼了吧?”
之前那一下捏得有些没轻重,她死命捂着领口不让他看,不知道青了没有。
裹紧被子,程溪没吭声,小脸红得厉害。
这种感觉好奇怪。
早知道就不让他随便乱来了。
***
后面两天,收拾完寝室,正好到了S大正式开学的时候。
陆决还要忙公司的事,程溪便没有留他。
剩下的室友都来了,除了第一次见过的穆婷婷外,还有两个女生。
跟程溪住对床的叫许臻,个头和穆婷婷一样高挑,只是性格不如对方那么风风火火。安安静静的一个姑娘,笑容恬静,看上去就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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