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有用东西,平常一个个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了。”刘晗毫不留情的怒斥道,下面的群臣都低着头,不敢答话。“三天,那叛军距离京城不过三天路程了,可是你们居然还是束手无策,朕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蠢货了!”
虽然说京城在整块大陆的中央,可实际上,京城所在的中州与彭州和岳州都接壤。从这两州过来并无多少路程。半个月前在震惊朝堂的泉州倒戈之后,朝廷不但失去了泉州军的支持,连正在泉州与彭州交界处作战的王师也受到腹背夹击,死伤过半。
不仅仅是如此,北方的祁连族族长朵兰已经宣称支持翼王的“清君侧”之举,率领精兵与翼州军汇合,分别进军定州和中州。而当天下九州九去其七的时候,实际上这场仗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
定州军虽然是怀竣王费歌的部队,但是在面对这样的劣势,在七日前就向祁连军和翼州军投降了,经过三天的整编,调转枪头开始向中州进攻。
刘晗此刻心乱如麻,她虽然不断的向下面的朝臣问策,但实际上她内心已经对挽回颓势也失去了信心。
“退朝!”她再不想在这里看一群如同瞎了眼的苍蝇一样乱撞的朝臣,一甩袖子离开。
大势已去。
刘晗握住手下的白玉栏杆,心中恨恨的想:她竟然没有死,那样高的悬崖都没有把她给摔死,她的命这么就大!刘昭,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一次两次,以为你死了。可是到最后你还是活了过来,掌握的力量还更强了,难道你是妖怪吗?如果还有机会捉到你,朕一定将你乱刀砍死,然后烧成灰烬,分成九十九份撒到四面八方,朕看你到底还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可惜,恐怕不会有下一次了。
难道你真的是朕的克星死敌吗?刘晗只觉得头痛无比。
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和宫侍们都战战兢兢的,这几日陛下的心情十分暴躁,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一样,性子变的比以前更加无常和暴戾。才短短几日,就下令打死了超过十个人,吓得她面前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已经穷途末路的君王。
“去平淑君那里。”刘晗阴沉道。
“是。”
刘晗并没有在平淑君的寝宫找道他,心情更加爱烦躁,厉声责问他宫中的宫侍:“淑君去哪里?”
宫侍吓得哆哆嗦嗦,连忙趴在地上,结结巴巴说:“启、启禀陛下,淑君君上去宫中的皇祠为陛下祈福去了。”
刘晗听到,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倒这个时候,至少还有个人在为自己祈祷。虽然这祈祷,恐怕神灵们也听不见。
“起来吧。你又没有犯错,吓成这样做什么。”刘晗心情不错,“带朕去皇祠。”
一进皇祠,刘晗便看见跪在刘氏历代君王的牌位前的平淑君,她作了个手势示意门外的宫侍不要做声,自己悄悄走过去,只见他低着头,双手合十抵在心口,表情无比虔诚,顿时胸口一阵暖意涌上。
“平儿。”
平儿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见刘晗,先是意外的一惊,随后面露惶恐扑倒在刘晗的脚边:“陛下,臣妾、臣妾鲁莽,臣妾不该擅闯皇祠,坏了规矩,请陛下责罚。”
按照后宫规定,后宫之中只有皇夫可以进皇祠,其他君侍皆没有资格入内。但如今刘晗中宫虚悬并无人,平淑君正在受宠的风头,加上宫中不论是宫女还是宫侍都是人心惶惶,平淑君直说为皇帝祈福,稍微呵斥一两句,竟然也成功进来了。
刘晗此刻哪里还会与他计较这些规矩,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搂进怀里:“朕不怪你,平儿不要害怕。”
平儿神色稍定,才面带忧愁的说:“臣妾知道陛下日夜为国事心烦,看陛下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心里很不好过,可臣妾也只是一个男子,不能上阵杀敌,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心里十分愧疚,想来想去,只有到历代皇帝的英灵前恳求,希望她们能保佑陛下度过这一次难关。”
说着眼圈就红了。
刘晗叹了一口气:“平儿,你有这个心,朕就已经很满足了。是朕无能,不能让你无无忧无虑的生活,反害你整天陪朕提心吊胆。”
平儿手抚上刘晗的胸口,乖巧的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陛下已经给过臣妾了,但不管是无忧无虑也好,担心难过也好,只要有陛下在臣妾身边,臣妾就没有什么奢求了。”
刘晗感动道:“平儿——唉,现在偏偏是这样的时候。朕其实以前想过好几次,要将你封为皇夫。可是又觉得你年纪还小,资历尚幼,恐怕不能平服后宫,所以迟迟没有下旨。现在见你对朕如此情深意重,朕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做决定。也好叫这天下看看,朕有这么好的一位皇夫,无论何时,都对朕不离不弃。”
说着对身后的宫女道:“令中书令拟旨,平淑妃贤德淑仪,深得朕心,封为皇夫。”
宫女连忙跪下领旨,又立刻讨喜的向平儿道贺:“恭喜皇夫君上!”
平儿立刻向刘晗道:“陛下,这样不好吧,平儿何德何能——”
刘晗掩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难道平儿与朕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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