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群男人开始围在她的周围，她就像飓风眼一样，一些不那么自信或没有天赋的舞者开始游离到边缘，包括那些为了白月光而被抛弃的女人。许多十几岁的男孩突然记起自己是完全自觉的。
石岩对这一奇观嗤之以鼻。“你的……朋友是个女支女，不是吗？”
一个男孩把胳膊藏在九儿的衣服下面，紧紧地抓住她，模仿她的动作，九儿并没有下意识地阻止她。叶枫感到一丝嫉妒之情，叶枫突然想起他们说过，当异化者的病毒处于过渡阶段时，信息素的含量达到了顶峰，病毒非常想繁殖自己，这让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性，吸引力。
然后，他突然明白了白月光的天才之处。九儿是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的，而这正是她所做的……现在有很多十几岁的女孩离开了舞池，站在场边，怀着从放松到开放的各种各样的情绪看着九儿和他们的男朋友跳舞，并让他们着迷，她们心中充满了仇恨。叶枫笑了，几乎笑出声来。
叶枫面对石岩，口齿不清地说：“她就是太浮夸了。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被困在异度空间里无法出去。”石岩厌恶地往后缩了缩，这一次叶枫终于允许自己嘲笑这个小个子男人了。
他把惊恐万分的石岩留在身后，向人群走去，他正沿着侧壁搜寻林丹。
这太容易了，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林丹。在他的搜寻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明显拥有了病毒的男子，一个20岁出头的男子显然想冒充16岁。他靠得更近些，让那人能在砰砰的音乐声中听到他的声音，然后说：“在我抓住你之前，离开这里，不要回来。”
那人盯着他，恨得眯起了眼睛。“你根本做不到。”
“我能做到。你知道九儿被异化者感染了，她能力很强。而我的能力也不弱。”叶枫说道。
这名男子张开嘴表示抗议。虽然他的眼睛盯着它看，但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他过了半晌才知道叶枫并不是好惹的人，他说道：“趁我还没生气，滚开。”
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他赢不了的战斗，所以当他走出寺庙时，他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枫。
叶枫放弃了在这里找到林丹，决定给孩子们看他的照片，并问他们是否见过他。他编造了一个神话故事，说他是林丹的亲戚，被林忠派来寻找林丹，因为他刚刚从一位姑妈那里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如果他说他找他是因为他的父母想让他回家，孩子们不会帮他，但钱是一个神奇的词。这是一件好事，林丹有可能会感激他们把他揭发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渺茫的可能性，但希望是永恒的，当涉及到钱，没有人会因为赌上人们的贪婪、懒惰、自私或愚蠢而破产。
最终，一个长着粉红色尖发、戴着鼻环、满脸粉刺的15岁少年说他见过林丹，这个少年的出现，让叶枫不禁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白痴父母让这么小的孩子戴鼻环的。“我想我看到过那个孩子。”那个少年这样说道。
“你见过？”
孩子挠了挠脸，环顾四周，好像在确保没有人看到他和别人说话。金色的鼻环上闪烁着光芒，叶枫不得不抑制住想把它从鼻子里掏出来的冲动。“是啊，他就像住在东边偏僻的乡村附近的那个人。就像每个人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时候，都会崩溃地往那片地方去。”
“你能再给我讲点什么吗？地址，电话号码，这家伙的真名？”叶枫问到。
鼻环只是耸了耸肩，目光越过他，好像他已经厌倦了这场谈话。“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来找他。”
他模模糊糊地知道那个地方。实际上，那个地方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他所知道的唯一一条西行路离他住的地方只有几里远，离他比离寺庙更近。但东区的这部分地区，一点也不令人吃惊，是异化者的避难所。“我真的不知道。”他说，带着一种讽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鼻环。如果他再说一次“不知道”，叶枫就会打那个孩子的肚子。
九儿还在舞池里和她的后宫里的爱慕者们纠缠不放，但叶枫挤进了舞池的核心圈子，只是站在那里，忍受着涂了太多唇彩的少女们死亡般的眼神，直到他最终吸引了九儿的目光。他只是把头朝门口一扭，然后转身穿过人群，离开了寺庙。从侧门出去，这样他就不用再碰到彩虹和石岩了。他意识到他没有去见九尾狐，但他觉得他既然知道了寺庙的存在，他随时都可以回来教训他一顿。
叶枫望着走过来的九儿打趣道：“那个抓住你屁股的男孩在你裤子后面虎视眈眈。”
九儿试图把座位抬高，好让自己看看裙子的后面，但没能成功。她坐下来，用最狡黠的微笑看着他。“你在嫉妒，是不是？”
叶枫叹了口气，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不，我只是不喜欢把皮革座椅弄得闪闪发光。”
九儿的苦相并没有消失，事实上，她开始变得很烦人。“你知道，这些孩子很可爱。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把笔记本电脑扔到后座，突然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不，算了，我们必须……”
九儿伸手抓住叶枫的下巴，把叶枫的脸转向自己的脸。她也在座位上挪得更近了“你真有趣。你比那群孩子有趣多了，对吗？无可否认，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人，我知道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们才见过两面，但是我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正派的人。你是英雄。所以我对你很感兴趣。”
他把九儿的手从脸上移开，向挡风玻璃外望去。所有这些“谈话”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表露情感是一种弱点，他真的不喜欢在任何可能被认为是公开的场合表露情感。“我并没有爱上你，正如你说的，我们才见过两面，关于这个话题，我们晚点再谈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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