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舌头那么长,赶快截一段给人家小鬼匀点,赶紧的,匀了你说话也利索了。”
孔婷连忙把舌头卷起来,拿手捂着,道:“不行不行,这个匀不鸟!”
王亮也对我道:“不行不行,我和孔婷还没有kiss过,你就把她舌头送别人嘴里,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狗样,说起话怎么这么下流龌龊!我忍不住骂道:“瞧你那想法,三俗!”
“小马哥,你别闹了。”三娘笑道,“就算孔婷取下来,那也不一定能用啊。”
那小鬼点点头,又张嘴道:“啊……啊啊……啊……”
光啊我也听不出来个什么。我想,要是想这小鬼好好相处,得把当初我那亲戚老头和他交流的方法找出来。
孔婷说:“那阵子马大师经常在楼上输房看输。”
那个赌徒听了孔婷这话铁定得晦气死,以后再遇见养小鬼的,小鬼要是逃不了一死,就干脆全上吊,做个大舌头鬼,自己好不了那赌徒也没法好过。
不过孔婷倒是提醒我了,楼上的书房里面说不定会有线索,我连忙上去看,进门了才想起这里面已经没有书了。
“那是马大师不经常来这边,怕有人偷书。”男人头道:“你把书架推开看看。”
我把书架挪开一看,书架后面竟然还有一层镶在墙里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书,我看着那些书肃然起敬——那都是崭新的文学名着和哲学类人文类读物,还有几本英文书线装书古籍,新的像是没翻过一样,保存的非常好。
看不出老头子也是个文化人啊。
我怀着崇敬的心情一边从书架上拿下书一边摩挲,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带着老花镜,在灯光下认真做学问的老头的画面。
怪不得我这么有文化,看来也有点家族遗传基因。
等我把表面一层书拿掉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时候,我又乐了。
里面放着一排美女写真人体艺术。这一排的都被翻得稀烂,我拿起一本那书页都往下掉,眼见就要散了。
原来第一层都是伪装!
我马上想到了我床底下的存货,这肯定也是家族遗传。
马老头的形象马上变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要找线索那肯定得从马老头阅读最多的书找起。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头扎进了我先人留给我的珍贵文化遗产中,没日没夜废寝忘食非常仔细的阅读了这些书,更深刻的认识到了人体之美。
在看的第七天,我正在研究第三排的倒数第二本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男人头冲进来对我道:“oh,mygod!马力术!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又出事了嘛。”我晃晃悠悠往外走,“老子经历这么多早就习惯了,要是隔一段时间啥事都没有那才奇怪。”
男人头说:“这个事你没见过……那是……”
我说:“无论什么事咱都要保持淡定,淡定知道不。”边说边走到楼下,门口一看,我也愣了,只见从村子那里浩浩荡荡走来了一群人。雷迪嘎嘎正在坐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热闹。
路上走人不奇怪,走一群人也不奇怪,但是要是走来一群穿着素衣,奏着哀乐,悲悲戚戚的人就奇怪了。
走在开头的一个小男孩披麻戴孝,手里捧着一个相框,相框上用白纸扎了个花,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遗照。
那小男人后面,有四个男人抬着个棺材,再往后就是几个哭哭啼啼、穿着素衣的男女,和一群面色沉重的村民。
我一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是前几天老公和人打架死了的那个。
这是办丧事呢。
这队伍已经走得很近,一看就是冲我这小二楼来的,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很多村子有传统,红白喜事每家每户都得意思意思给点红包,眼见他们停我楼口,我心里想着这是来要钱的。
女人的声音配合着那哀乐很能感染人,我走过去跟那几个披麻戴孝穿素衣的人握手,说:“节哀、节哀。”
那几个人很激动的和我握了手
走过棺材闻到一股类似于我家冰箱里的那种腐臭味,看来那尸体已经臭了,我拍着棺材说:“大热天的,同志你受苦了。”
这话一出,那个寡妇哭的更伤心了。旁边一个村民说:“从公安局验完尸以后这尸体就一直在家里院子放着,这案子一天不破,吴祥死不瞑目啊。”
那寡妇哭着说:“有老吴给我守门,那帮混蛋休想进我家门拆我房子。”
我说:“公安局不都验完伤了,等着上面宣判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那个村民说,“打死老吴的那个小青年他爸……”他压低了声音道,“是王刚!”
我问:“王刚是谁?”
“是市里当官的。”那村民道,“这事啊,水深着呐。”
另一个村民气愤的吟起诗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如我爸是王刚!”
我叹了口气,又问:“您们不是说在院门口放着么?怎么今天把它抬出来了?”
寡妇抽泣着道:“今天是……头七……”
“哦。”我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想这村子里头七应该有什么习俗。再看那四个抬棺材的准备把棺材往地下放,没人乐意看棺材放自家门口,我连忙说:“别放别放,放了不好抬。”然后身上掏钱,这几天我光顾着钻研学问没空赚钱,结果就掏出来上次买烟剩下的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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