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怕女子比你们优秀?”
“要我说,四个字足以形容你们,’自私、狭隘’!”
这一番话砸下来,反方同学一个个被说的脸色通红,坐下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再不敢吱声。
刚才热闹的都要撸起袖子打人的场面,就在这人引经据典、辩口利辞之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
“张若靖,他怎么在这?”唐皓南低声呢喃,鼻孔朝天的对着张若靖,他还没忘记他妹妹披过这人的衣服,话说那衣服还了没有。
唐皎疑惑地看着盯着她的脸,像是要盯出朵花来的唐皓南,这人又犯什么病了?
包厢里的张若靖若有所思盯着那个如同鹤立鸡群,低头同唐皓南说话的女孩,不自觉笑了起来。
小女孩身材娇小,还没长开,不知借的是谁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却更显得她纤细、孱弱,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保护欲。
可他却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只怕那颗心比之自己都有余,也不知剖开来,是不是黑的。
想到这,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正巧那张脸缓缓抬起,落进了他戏谑的眸子中,他张嘴无声。
唐皎却认了出来,他叫的是:“小表妹。”
真是三分钟没个正行,她心乱如鼓抿起嘴来,今日巧遇的张若靖,一身黑色西装熨帖在身上,白色衬衣干净整洁,胸前还别着一根金色钢笔,整个人文质彬彬。
偏生他不好好坐着,那股子文艺气,就变成了溜猫逗狗、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硬披西装装秀才,却装不好的流氓气。
加上额前碎发滑落,恰巧遮住他半张脸,侧脸线条硬朗明显,没有明目张胆的勾人之姿,可却令她为之心颤。
刚才他那番话,还在胸口回荡,一股热气控制不住般上涌,将她脸蛋染的嫣红。
张若靖动了,他起身整理一下自己衣服,最后一眼饶有兴致的落在唐皎身上,离去了。
眼见这场辩论会因为张若靖的出现要告一段落,反方彻底被训的没话说,唐皓南拉着唐皎同正方这些人告辞。
“刚才那人,谁啊!”反方有人恼羞成怒,出言问道。
“你惹不起的人,”唐皓南嗤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天天高举爱国大旗,怎么,连报纸都不看,那可是咱们徽城的大都督,少帅张若靖。”
搅乱辩论会回到都督馆的张若靖,自是没理身后事,随手将自己的黑西服扔在沙发上。
刚刚被他解开扣子的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衬衣下方是什么诱人场景,两条袖子被粗鲁撸至手肘,露出强健有力且带着伤疤的手臂。
充满野性的美,注定得不到他身后副官欣赏。
他紧跟在张若靖身后,嘴里一直没有闲着,不断请示,“少帅,都查出黄四龙安插儿子在咱们军中了,是不是赶紧把他踢出去?”
张若靖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回了句:“不踢。”
刚才那一场辩论会,着实让他骂的异常开心。
副官不敢违抗张若靖的命令,但还是小心的说出了自己想法,“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虎?不过是只还没断奶的猫。”张若靖不在意地摇头,带着副官去了书房,将自己整个陷入椅子中,舒服的叹了一声。
随即想起了像只小豹子的唐皎,眯了眯眼。
耳边副官又给了建议,“他是不足为惧,但若是告诉黄四龙咱们的部署,那咱们不就危险了?属下觉得,还是尽快找个理由将他逐出去。”
张若靖今天心情不错,便耐心的解释,“打蛇打七寸,你现在把他踢出去,不就是变相告诉黄四龙咱们发现他的手脚了,惊蛇却没打到七寸会被狠狠咬上一口。”
他拿起书桌上的钢笔,放在纯白纸张上,手指轻轻一弹,钢笔旋转出残影,“既然他都被咱们发现,也就不足为惧,黄四龙能安插探子,咱们为什么不将计就计,摆个迷魂阵?”
“少帅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让他发挥出足够作用,在某些重要时刻,带些足以致命的假消息回去。”他突然抽出白纸,却见那钢笔依旧旋转,不知疲倦。
副官被说服,一路跟随,对张若靖愈发敬佩。
“少帅,还有件事需要您拿主意。”
张若靖抬了下眼皮子,“说。”
“名妓魏家淇给少帅递了帖子,说后日邀您听曲,您也知道当今一个未出嫁的名妓,受人追捧之下,身份高贵。”副官揉揉鼻子,少见的脸红了。
这事确实重要,他靠在椅子上,利弊在脑中分析一通问:“这些风场女子一向避我如蛇蝎,一个个都怕得罪黄四龙,她为什么给我递帖子?”
伸手打开副官给他准备的文件,夹出掉落请帖,扔在桌上,看了上去,“杨之笙?他和魏家淇什么关系?”张若靖疑惑。
副官给予答复:“两个人表面上没有半点联系,但我却查出魏家淇年少时,其母曾带着她住在杨之笙家旁边,两人称的上是青梅竹马,后来家中出了变故,这才当起了妓*女,但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
他点点头,所有细枝末节在脑中串联,他让副官去接触杨之笙,助其在《徽城早报》发表文章,确认是个有才的人,起了拉拢心思。
打听到他母亲病重,还特意拜托医院关照,付清医药费,终得了杨之笙投靠准话,这魏家淇想来是因为杨之笙才邀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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