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和学生过来，一眼看到跟老人家说话的余生，转悠几圈却没看到给他打电话的人，拍拍余生肩膀。“阿生，莫然呢?”
“嗯?”余生下意识看箱子在的地方，也是没有莫然的身影，懵懵地耸肩。“不知道。”
“莫老师。”有学生礼貌打了招呼，余生回头就看见莫然带着寒气进来，手上拎着一个古筝琴包。
余生想起早晨放在他后备箱的古筝，拍拍额头，过去接了过来。“谢谢。”
“嗯。”
莫然跟其他人打招呼，自然走开，余生闷疼，扯扯唇角苦笑。
两人一反常态，所有人都敏锐能察觉到。徐老敛眉，没说什么，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低头跟老人家聊天。
院长忙完回来，跟徐老招呼一声，听他介绍带来的学生，和蔼点点头，两人拉起家常来。
学生都散了去，跟其他老人家谈心。余生放下古筝，把徐老他们带来的水果拿去洗洗，莫然叹息，跟了过去。
“我来吧，你洗其他的。”他刚跟进来就见余生拿着个苹果正要削，不自觉皱了眉头，朝她伸手。
余生一直知道他在身后跟着也没被他出声吓到，听话把苹果和刀递给他，自己低头洗其他水果。
莫然神色复杂，蹙起的眉头一直没平，干净修长的手握着刀缓慢转着，一圈苹果皮完整落下，再利落把果肉切好，余生默契拿了个盘子给他装着。
两人一直没话，莫然继续削水果，余生手边的水果也洗了两遍，她以为他会开口，而他一直淡定如斯。余生舔舔唇瓣，抬头去看莫然。
“莫然。”
“嗯。”
余生咬了一块果肉，唇齿间清香的甜，余生微眯起眸，惬意拿了一块喂莫然。“好甜。”
莫然眸色沉了沉，水果皮断开他也不知道，微凑过去咬了一口。“嗯，很甜。”
余生努努嘴，眼睛一直看着他手里的苹果。莫然轻咳一声，几下削净苹果，顺手把果皮扔进垃圾桶里。
“你的手很巧。”余生看着他把果肉切好装盘，忍不住夸他。在她所认识的异性里莫然是唯一个会削果皮而且削得非常好的人，莫名就觉得他很厉害了。
“嗯，我也觉得。”莫然挑眉，端着果盘出去，微勾了唇。
余生愣了一秒后跟上，眼底有了笑意。
“嘿，你为什么会买围巾啊?”余生蹭过去，对那箱围巾特别好奇。
“天冷。”莫然简洁概括，侧目来看她，身高差距的原因能看到她长而弯的睫毛和粉扑扑的脸蛋。“我对这里不太熟，你一会给老人家送过去?”
余生温婉浅笑，微点点头"好。”
到厅里，莫然端着果盘过去，余生听话去拿围巾，仔细一数发现加上徐老和学生刚好一人一条。只是....
余生看着手边一条与众不同的围巾，默默扭头看莫然。莫然接收到信号朝她走来，站定时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嘴角噙着笑。“怎么了?”
“这个也要送?”余生举着围巾难以置信看莫然。
“可以这么说。”莫然邪魅一笑，轻挑了眉。“我看着跟你很搭。”
余生舔一舔唇，看着手里的围巾一言难尽。“莫然， 我今年26了。”
“嗯，26，刚刚好。”莫然眸色一沉，流光转动时带了抹笑。26、 27,嗯，刚好很搭。
余生没听出他的双重意思，艰难安慰自己大概是她看着还年轻。可是再看一眼围巾，余生还是很怀疑地又看了莫然一眼。“莫然，你确定吗?”
“嗯?不喜欢?”莫然皱皱鼻子。
余生一时语塞。好像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兔子围巾好像跟她并不搭吧?
整条单纯卡其色的围巾，一侧上还有一只穿着绿色格子衣的兔子玩偶，雪白夹粉的兔耳朵耷拉了一边， 脑袋微微歪着，毛绒绒的小手调皮地撑在下巴的位置上。
余生估摸了一下，不论怎么围，这只可爱的兔子都非常显眼，就算是特意盖住，那耷拉着的长耳朵也很突出。
余生哭笑不得。“不是，我很喜欢，不过我觉得更适合小朋友一点。”太可爱了。
莫然靠近她，伸手揉着她额前的碎发，低低浅笑。“你不就是小朋友?”
余生涨红了脸，拿小爪子掐他，糯声糯气地抗议。“我不是小朋友!”
莫然扬眉一笑，手轻轻捏捏她的脸颊。“好，你不是小朋友。去送围巾了，嗯?”
什么呀，还是哄小孩一样。
余生拍他，倔着小脸佯装恶狠狠的模样。“不要，你自己去!”
莫然哈哈大笑，眉眼清亮生动，余生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好看，不自觉被蛊惑，愣在原地红着脸不知道要做什么。
“好，我自己去，那你帮我?”
余生捂脸，这诱哄的语气为什么听着有点甜。好像，他们俩又亲密了。
莫然单手抱起箱子，二话不说牵过余生的手，拉着她帮忙送围巾。“走吧。”
手心软萌的触觉，莫然心快提到嗓子眼。其实，还是会怕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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