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表演完刚放好琴蹭去徐老那边，刚走近就听见自己的名字。余生，挑眉，默不作声走到徐老和季老身旁。
“阿生?”徐老沉吟。“是学了挺久了，二十几年了。 ”
“是了，我初次见她，这丫头还扎着两小辫子被老唐抱着看你弹琴。这东西有些玄幻。 ”
徐老食指敲着大腿，沉思一笑。“是有些玄幻。”
徐老瞄一眼台上，突然大笑。“这丫头跑得快，刚还想让她过来好训一顿，鬼精灵。”
躲在院长微发福身材后的余生蓦然一凛，小心翼翼倒退着走。
“余生师姐!”不识趣的小师妹在一旁喊了一声，朝她招手。“师姐，你过来一下呗! 我有事情请教你。”
余生吞口水，愣愣对，上徐老慈祥笑着的面孔，一阵心虚，顺手扯了一**旁能依靠的东西。
莫然看揪着自己衣摆的小手若有所思，淡定往前一步，把余生掩在身后，一本正经看着小师妹。“你余生师姐去庭院了，不在这。 ”
莫然话落，余生捂脸，揪着他衣摆的手更用力一些。莫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余生欲哭无泪。
小师妹.....莫老师， 你牛!
徐老和院长默契挑眉，眼神扫着那纤纤细手。不在这?确定吗?
莫然脸不红心不跳微笑，非常肯定自己说的话。
余生感觉自己要废，指尖灼热得快燃烧。余生怯怯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莫然回眸看她一眼，意思非常明显，你确定要自爆吗?
余生一句“玩笑话玩笑话，不当真”就这么憋了回去。咬咬牙，余生，挥挥手。“嗨，季爷爷、师傅、小师妹你们好啊!庭院的风景很漂亮哦。 ”
徐老嘴角一抽， 撇开眼看别处。莫然忍俊不禁，眸里越发宠溺。这笨蛋。但是不可否认，她这么配合，自己心情蛮愉悦。
季老、小师妹: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是这个意思。
余生有点怂，啊啦啦几句很本分的站到徐老身边。“师傅， 我错了。”
徐老目不斜视看表演，淡淡“嗯”了一声。
余生后背一凉，脑袋快垂到地上去。“我去抄诗经，师傅。”
徐老又是淡淡一声“嗯。”
余生，“十遍。”
徐老挑眉，余生迅速接话。“再检讨，五千检讨。”
“哦? ”徐老终于给个眼神过去。“怎么?”
余生更怂了，老实交代。“是很久没练琴了，刚才还走神，然后....然后还畏罪潜逃。师傅，我错了!”
余生在这一点上不敢含糊，她是很久没碰古筝了，不算生疏，只是情感提不上去，在不在状态徐老一听她韵就知道，她瞒不过。
徐老一个爆栗赏过去，余生吃痛也不吭声，乖乖受罚。
“你五岁跟着我学，至今二十一年。你是不傻，挺聪慧，我也清楚你忙。阿生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忙也要注意休息，空了练练琴，徐老的关门弟子这水平出去能唬住人，也羞人。”徐老叹息看向她。“你一向静心，抚琴心如止水，今天这神走得也不应该。做人做事要专注，这我当初就同你说过了。你这几年心境变化大，我也不是非不理解你，只是该看淡的就淡一些，别为难了自己。”
余生抿唇，她以为自己做得并不明显，结果是错的离谱。
“垂着脑袋干嘛。”徐老又一个爆栗过去。“自己调好心态，什么抄几遍诗经再检讨你这心境也不见的好哪去，自己调整调整。过些时日我去老唐那里一趟，你随我回去。
余生诺诺点头，乖乖站着。
莫然眉间一蹙，有些心疼这姑娘。
“你师妹还找你呢，过去看看。”徐老摆摆手赶走余生。沉默了许久的院长轻笑，拍拍徐老。“你凶她做什么?这曲子她愿意谈也是不容易了，都在试着放下了，偶尔走点神。”
这水平也高得很，什么羞人，你就会夸大其辞。这爱徒被吓跑了，我看你咋办。
徐老呵笑，看余生跟小师妹轻笑言语，满目骄傲。“阿生最大的本事就是忍受。这点过不去，她也不是余生了。”
最大的本事就是忍受。
莫然离开时听见这话心里一钝，有点小疼。凑到余生身边正好听见她低声喃着。“你猜错了，莫然其实是被制服的那一个。”
某人挑眉，淡定在小师妹那句“莫老师”脱口而出前比了个“嘘”的手势。接下来的场面，连他自己都觉得脱离轨道。
娃娃几人爱八卦也凑着过来，都饶有兴致看戏，娃娃一脸坏笑给余生下套。
“师姐，你是说你追的莫老师?”
余生一噎，默默摆手。“不，我是说你莫老师是被制服的。”余生摸摸鼻子，更低了声音。“这种所谓的制服可不是谁追谁。嗯，你们莫老师不近女色你们也知道的。所....这种被制服嘛，你们懂的。”余生神采飞扬，那眉目挑得格外有趣。
“哦~”小师弟妹努力憋笑。娃娃被余生坑了一回，想着坑回来，一下子更亢奋了。
“师姐，你怎么知道莫老师不是进攻那一个。难道....你试验过?”
“娃娃，你对得起你这干净的小白脸。”余生任重道远拍拍娃娃肩膀，非常郑重其事地问他。“娃娃,你知道腐吗?”
直男癌娃娃瞬间僵住，第二个反应就是非常迅速看向余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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