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尿遁回来，莫然倚着墙面老神在在看她，余生脊背一凉，搭上一旁小师妹的肩膀拐了道边走边聊天。
脖子被稍微力往后带了一点，余生回头，莫然骨节分明的手扯着她羽绒服帽子。
“嘿!你这样有点粗鲁耶! ”余生先发制人。
莫然挑眉，更扯一下。余生... ..所以是挑衅吗?
余生鼓着腮帮子拿眼瞪他，模样娇俏。莫然勾唇宠溺一笑，松了帽子温柔帮她整理好。“我要回去了。”
“啊?”
食指戳戳她脸颊，“一会还有事，一朋友来家里，我得回去了。”
“哦。”余生默默点头。但是，跟我说干嘛?
莫然看出她意思无奈一笑，手插进口袋里。“我回去，你要打车回去?”
咦?好像是这样。余生没觉得有什么，刚要点头倏然皱眉。好像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
找他借?或者师傅?
她许久没说话，脸上神色越来越复杂，莫然叹息，咳了一声。“我问过徐老，一会没什么事了，他们再叙叙旧也就走了，你确定好没有?”
他说得已经很明显了，这姑娘在想什么，怎么看着越来越纠结?是多嫌弃自己。莫然哭笑不得。
“那我也回去吧。”没什么事的话那还是跟他回去吧，也不用愁借钱的事了。余生啊余生，下次再迷糊也得记得带钱包知道吗!
“行。”莫然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看见兔子围巾，绕过去拿了后转身就给余生围上，余生下意识就想拒绝。
“戴着! ”命令性口吻，余生被吼住，微微发愣，感觉他指尖不经意摩擦过她的脖子，一阵心悸。
两人很近，近到她快聚焦不起，却又清晰能看见他逆天长的睫毛迎着一点光亮弯弯翘起。他还很认真，眼里印出来的是他在她颈间的手和围巾，粉唇微动，字字清晰。“晚了外面冷，围着好一些。”
有些酥，余生能听见自己心悸的声音，下意识深呼吸，耳根也开始变红，慢慢染，最后染到脸颊旁。
“呵呵。”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余生手指曲起，无力按着手心。
完了，被蛊惑了。
脑子闪过这句话，余生一怔，滚烫着脸回过神来。莫然心情挺好，手往下自然牵她，轻晃一下。“走吧，回去了。”
余生忘了是什么时候拿了琴走人，也忘了是怎么跟徐老说的，等她回过神来，莫然已经取了车示意她上车该走了。
尴尬摸了下鼻子，余生开了后座车门把古筝放进去。
“不放后备箱? ”莫然回头问她。
“嗯?不用吧，太麻烦了，放这里就好。”余生觉得自己早晨真的迷糊过了头，当时她把古筝放进后备箱i时才想起可以放后座，这样看来自己真的傻了。
莫然凛神也随了她，转了钥匙启动车子。余生刚要退出来，不小心碰到古筝，结果"嘭”一声碰掉了东西。
“你等一 下啊，我好像碰到你什么东西了，掉下去了。”余生俯**找，莫然也没想起什么，应了一声后等她。
摸索到东西，扯了一边拿起余生才发现是那次课堂莫然借她的书，余生这时倒有点忍俊不禁下一秒又俯**去。
好像又掉了什么。余生苦恼，探手摸索刚刚瞄见的落下的那张纸。
指尖顿住，余生失神，看着座椅下模糊的纸张页面有点难以置信。怕是自己错觉，余生捡起后又看了一眼，倒吸了口气。
不是纸张，是照片，她的照片....
应该有些久远了。
余生偷偷看一眼莫然，他什么都没察觉，余生迅速把照片塞回去，书放好，利落下车坐回副驾驶位。
车子一路前行，风景很美好，余生却无心欣赏，只借着窗玻璃的印射，看着这一心一意开车的人。心间五味杂陈，乱得让她的唇色都有些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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